【月练｜大梦想家】《倾慕》

《倾慕》

  学校大礼堂被关上灯，舞台打开了灯光，灯光打向右边五人围坐的方桌上，四面八方令舞台上的物体失去了影子，台上是话剧社的表演——《倾慕》

  我坐在前排，看得清楚上面。

  五位少年围坐的方桌，桌上每人面前摆着一个小型的桌上麦克风，面向观众的那位将麦克风拉到嘴下。

  话剧社社团教室。

  段由（略显害羞）：那个，昨天中秋节啊，徐萤她呢，叫我陪她去买花，买完呢——送给了我一包向日葵花（花念重）的种子，怎么看？

  李孝堂（笑笑）：又做白日梦，瓜子也有向日葵花的种子呢。

  段由：去你的！那是能种的！

  李孝堂（笑容满面）：好好好，能种的，能种的，所以你想干什么？

  段由（单手枕着自己脸颊，小心翼翼）：这不是送了礼物吗？我总觉得呢，是不是要回赠什么？（转为抱头，声音变小）玫瑰花种子？郁金香种子？

  华海学（嘲笑）：人家送向日葵花，你送这个，是不是太表达爱意了？送条围巾呗，反正要转寒了。

  周围人不住点头：嗯——

  段由（看向观众，小心非常）：那就，这个了？

  周围人深深点头。

  舞台陷入黑暗，上课的铃声响起，许多光芒集中在中央的两张椅子上，左右两侧走来了徐莹与段由。

  段由与徐莹并排而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都把头扭开。

  段由：可恶，有些不好意思呢！

  徐莹（担忧）：他应该知道向日葵花的花语了，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都是张沁的坏主意。

  两人再度扭头，四目相对。

  段由：那个，我有东西，要给你。

  徐莹（害羞伴着着急）：这是怎么了？张沁真的有用，要告白了嘛？啊——（低声尖叫）

  段由（扭头，并将一直背着的左手伸出，取出包在塑料袋内的围巾）：这个送你，天要转凉了。

  徐莹（笑容消失，又度出现，接下围巾）：真的是很谢谢你呢！你真体贴。

  段由：哪里？这不是你送了我向日葵了嘛，总要有点回赠。

  段由（话语激动）：有效有效！居然有效！

  徐莹（害羞）：虽然好像没达到目的，但也还不错。

  舞台黑暗，打开塑料袋的声音出现，少女发出的轻快调调传入耳中。再度开灯，四个女孩分别坐在两张双层床上。

  张沁，郭采斐，邓花雪（齐声）：咦——真的恶心。

  张沁：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郭采斐：请去掉们，我早说了，花语太隐晦，哪个男生知道？

  张沁：咱先不说这个，我们现在是要将小萤的思想调整回来，要不忘初心！你可是为了爱情送出的向日葵花种子，不是为了回礼。

  徐莹（抚弄着脖子上的围巾）：我觉得挺好的。

  张沁（扶额）：现在离冬天还有一个月呢，闷着不热吗？

  徐莹（依旧抚弄）：我觉得挺好。

  郭采斐：（仰头扶额）：算——了——吧——咱们换个想法来吧。

  张沁（嘟嘴不满）：男生们太差劲了，花语都不懂。

  郭采斐（连连晃手）：要不是你说，我也不懂花语这种东西，咱们还是来个大众点的吧。

  邓花雪（歪头）：还要送东西吗？

  郭采斐（耸肩）：没办法，还有什么办法隐晦的表达我喜欢你？

  邓花雪：一起看电影，爱情片的？

  郭采斐（看向依旧抚弄着围巾的徐莹）：也要她敢啊。

  邓花雪扶额叹气。

  郭采斐（捏下巴看着徐莹思考过后）：送个织有我喜欢你的棉手套吧，反正天要转寒了，而且那向日葵花种子也的确没什么用，借口说换个礼物也是不错滴。

  张沁（不满嘟囔）：向日葵怎么没用了，梵高还不是画了一副向日葵？

  郭采斐（轻轻推了张沁一把，笑着说）：此向日葵，非彼向日葵。

  张沁不服，施以连环敲打撒着娇反击。

  上课的铃声响起，舞台的灯换到了中央的座位上，徐莹与段由入座。

  徐莹（低着头）：那个，谢谢你送的围巾，真的很暖和。

  段由（挠头）：哪里，只是回礼。

  徐莹：仔细想想，向日葵花的种子也不适合做什么礼物，不能吃，不能穿，所以我又换了个这个。（将一个许多小爱心桃的小袋子递给段由）

  段由（不知所措）：这……这……

  徐莹（低头，将小袋子塞进段由怀里）：天要转寒了，送你副手套。

  段由（一脸茫然）：哦。哦。

  下课铃声响起，徐莹走出灯光，段由站起身，低头走着，拆开以爱心桃粘纸封住的袋口，取出那副手套，进入社团活动室，坐在椅子上，看着被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套。

  段由（碎碎念）：怎么回事，又送了我一副手套，包装袋上是爱心桃，封口也用爱心桃，这手套上居然还有i love you的字样，她这是不是告白呀？原来她也喜欢我吗？真是的，真是的，要如果的确这样，我还是去告白吧。

  段由站起身，走了两步又退回来（碎碎念）：不对不对，我太自恋了，可能只是样式是这个样子的。

华海学，李孝堂，赵修乔，刘 四个人结伴进来，看见段由趴在桌上，于是落座。

  华海学：哟，这谁的手套？

  段由（轻缓如犯错的孩子）：徐莹送我的。

  李孝堂：额？怎么又送了？

  段由（有些木讷）：她说与围巾相比向日葵花种子的确算不得礼物于是买了副手套送我。

  华海学（拿起手套看）：哟，这上面绣着什么？I love you。（逐音念，随后露出笑容）恶心。

  段由（抢回手套，红着脸）：你想多了，可能是样式就是这个样子的。

  赵修乔（靠着椅子，似有意，似无意）：那可不好说，知道向日葵花的花语吗？

  段由看着周围人溢出的笑容不语。

  赵修乔（掰着手指头）：信念，光辉，高傲，忠诚，爱——慕，（笑容更甚）寓意沉默的，爱——

  段由（捂着脸）：你想多了，那真的是她顺手买了一包给我的。

  赵修乔（指着手套）：这怎么解释。

  段由（低声）：可能是样式。

  赵修乔（歪头）：嘁，你这样子，女孩倒贴也要隔座山。

  段由（义正言辞）：咱们要尊重女孩，因为这一些巧合，就骄傲地认定人家喜欢你，这是在精神上对女孩子的猥亵，令人不齿。

  四位男孩：额——

  赵修乔（小心翼翼）：那你还要表白吗？

  段由：那当然，不然怎么谈恋爱？

  华海学：那现在只能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了。

  刘仁：怎么办，送礼物的时候问些问题吗？

  赵修乔（摇头）：不要，到时什么没问到，人家又还了礼物给你。

 刘仁：所以？

  赵修乔（柱肘扶额）：不然温水煮青蛙，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的手，然后看表现，如果还行就一点一点地握住她的手。

  段由（皱眉）：这叫温水煮青蛙？

  赵修乔（耸肩）：简单形容徐萤这位女孩？

  段由（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长相清新，温柔可人，而且活泼。

  赵修乔（追问）：怎么看待我？

  段由（没好气）：长得还行，做人还行，只是一到大事，都是馊主意。

  赵修乔（无奈盯着段由）：客观一些行不行。（靠着椅背声音平淡）综上所述，所以我是你朋友而不是你男朋友。你看徐莹很优秀，看我却这样，所以你们的感情不会是朋友，只能是恋爱关系。

  段由低头，盯着手套。

  舞台黑暗，中间的椅子被照亮，上课的铃声出现，段由与徐莹落座。

  段由：赵修乔说的对，这回不成功便成仁。

  段由小心翼翼伸左手碰到了徐莹的右手，而后像是触电般缩回去，徐莹看了眼段由，而后低着头。

  徐莹（慌张碎念）：碰到手了碰到手了，居然碰到手了。

  段由（害怕碎念）：她刚刚看我了，那是什么眼神？疑惑？诧异？嫌弃！不行不行，做不了恋人就做朋友吧，做朋友，做朋友。  

  舞台黑暗，再度亮起时，四位女孩坐在被灯光聚焦的双层床上，徐莹抚弄着右手小指侧。

  张沁（摇头）：没用。

  郭采斐（摇头）：没出息。

  邓花雪（摇头）：没前途。

  徐莹（着急）：你不知道，那真的很吓人！没有一点防备就碰上了。

  邓花雪（疑惑）：你们做朋友一年了，没碰过手？

   徐莹（低头）：五天前买花的时候碰过，可刚才是上课，那不一样。

  郭采斐（躺倒）：算了吧，想让猪拱自己的白菜在想什么我们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邓花雪：他碰到你手的时候什么样表情啊你还这么激动。

  徐莹（依旧低头抚弄着右手的小指侧）：不知道，他当时转头了。

  邓花雪（捂脸）：这不是小混混嘛——故意伸手过去的你这么激动？

  徐莹：他应该是不小心的，沾之即去，有如蜻蜓点水的不小心。

  邓花雪（无可奈何）：姐姐，你这圆场打的。

  张沁（伸手打住对话）：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喜欢小萤，你看，这扭着头似无意却有意的不小心，（思维忽然明朗的激动）他可能已经耐不住恋爱的火焰了！

  郭采斐：所以？

  张沁：我们只要去探查出他是不是对小萤有意。如果有。（坏笑）

  郭采斐（推了一把张沁）：那没有呢？

  张沁（苦着脸耸肩）：那就这样做朋友，大家都开心。

  郭采斐：那怎么看有没有意思？

  张沁：这回送玫瑰花种子，明目张胆一点。

  郭采斐（将张沁摁倒）：不要。

  张沁（一把抱住郭采斐）：就这个了嘛——

  郭采斐（挣扎）：不要，你这个完全没用。

  张沁（依旧抱着）：是向日葵没用，玫瑰花很棒的。

  邓花雪（起身拉开两人，随后坐回徐莹旁边）：不然小萤明天推荐他本书，如果他好好读了，而且是一遍又一遍的，那肯定是对小萤有意思不是？

  郭采斐（挺起大拇指）：靠谱。

  张沁（微笑盈盈）：夹一粒玫瑰花种子要不要？

  郭采斐再度摁倒张沁

舞台黑暗，中间的椅子被照亮，徐莹与段由落座。  

  徐莹（害羞）：段由，我最近看了一本很不错的书，想推荐给你，要不要看？

  段由（不知所措加害怕）：昨天碰了一下，今天却得到一本书，难道是想隐晦的骂我是变态？

  段由：什么书呀？

  徐莹：汪曾祺的《受戒》。

  将那本薄薄的书递给段由

  段由（接下，看眼书本又看向徐莹）：这封面的字挺好看的。

  段由：这戒字好刺眼啊。

  徐莹（笑着）：内容也特别棒！

  两人不再对话，段由捧着书看了一两眼，而后又合上书，看着前方。舞台黑暗，徐莹起身退出灯光，灯光追着段由走。段由低着头，边走边翻着书，落座在被照亮的方桌主位。

  段由（感慨）：好看啊！

  李孝堂，华海学，赵修乔，刘仁落座。

  刘仁：社长看什么呢？

  段由：汪曾祺的《受戒》。

  李孝堂：哟，社长好风雅！（看向旁边赵修乔）汪曾祺是谁？

  段由：一名大作家啦，没去了解过，但书也看过一本，写的很不错。这本是徐莹推荐我的。字数不多，你要看吗？（伸给李孝堂）

  李孝堂（摆手）：不看不看，我喜欢速食面。

  段由（收回来继续看，叹气）：真的很不错，我已经看两遍了。

  刘仁：你挺兴趣的，我就没这个爱好了。

  李孝堂（坏笑）：徐莹给的书嘛！

  段由（气定神闲）：可这的确写的舒服，即使不是徐莹给的，我也会多看几遍的。

  华海学（坏笑）：那可不定，毕竟很适合用于进行话题展开，到时只要书一递还立刻开了话腔。（坐直后一整衣衫，单手伸出）‘这书好看，里面谁谁和谁谁怎么样，哪一句话怎么样。’（垮下）不是很好？

  段由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抿着嘴了。

  华海学：要笑就笑，憋坏了可不好。

  段由将书合上，嘴巴闭的更紧。

  赵修乔：昨天那不小心碰一下，今天拿了本书，说实话，要是你直接握住，今天的表现都是一个干脆，现在倒好，还想做一年朋友吗？

  段由（点头，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她不仅温柔可人，而且还看了这么好的书，这样的女孩一定是要争取做女朋友的！

  赵修乔：我怕你的爱情早夭，这想象的美好了。

  李孝堂，华海学点头。

  刘仁：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你开始看不见世界的美好了呢？万一徐莹嫂嫂的确完美，那不是打脸，我挺你，社长。

  赵修乔（耸肩）：你怎么挺啊，女孩追他都隔着座山，他去追得先渡海，也可能隔层纱。

  刘仁：咱也回赠一本书吧。

  段由（不好意思地缓缓说着）：其实是推荐一本书。

  刘仁（闭眼）：嗯——沈石溪先生的动物小说？

  段由：不要，我不清楚。

  刘仁：那——那就《资治通鉴》？

  段由（连连摆手）：一眼没瞧过。

  刘仁（无计可施的无奈）：你自己选书吧。

  段由点头。 

   李孝堂（对着段由）：搞得好复杂，我们都敲定徐莹嫂嫂是喜欢你的，如果这回在不把关系升温，我就和我那个异性朋友告个白，告诉你强大的告白是可以征服一位女孩子的。

  华海学：你那个异性朋友？算了吧，你肯定是失败的，你们看不到一丝线爱情，表白了也只会让社长不敢告白，而且表白失败很丢脸，想好善后了吗？

  李孝堂耸肩。

  段由：其实我挺好奇，一定要叫徐莹嫂嫂吗？人家听见了是会生气的。

  李孝堂：以前不会叫，只是最近看到了苗头，只要你俩谁都不退出，这个称呼迟早要用上。

  段由：那也不能这个样子啊，等成功了在这样叫吧，这样对女孩不尊重的说。

  四人点头。

  舞台黑暗，段由与徐莹落座中间的椅子上。  

  段由（递还书本）：谢谢你，这本书故事虽然很平静，但是真的很好看，忍不住就会多读几遍。

  徐莹（低头）：是吗？

  段由：那当然，我觉得小英子被写的恍若在眼前，尤其是那一句‘快叫快叫’和那段骄傲地说：‘一十三县数第一’，（激动）那几个过程就像是我什么时候亲身经历过，然后看着这本书回忆起来了。

  徐莹：我喜欢的点不太一样，我喜欢的是那些日常琐碎的地方，看着就想着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段由：是吗，我也会思考那是什么样的生活，我每天醒来会想着什么？每天看到的又是什么？

  徐莹：我觉得小英子插进头发内的石榴花和栀子花也很不错呢。

  段由（连连点头）：的确不错，篇幅不长，可是都有可取之地呢。

  段由（悻悻）：完全没发现到那里呀。

 徐莹：嗯，是本很好看的书呢。

  徐莹（疑惑）：到底是这本书好看，还是因为是我推荐的书的原因？

 两人停止对话，段由又将背着的右手伸出。

  段由（递给徐莹）：我这一般也不怎么看这种柔柔的文学，能推荐的也就这本了。

  徐莹（看着手上的厚书本）：《三体》？没想到你喜欢看科幻。

  段由（挠头）：那没有，只是这本书的确很不错。

舞台黑暗，徐莹被光追着，低头翻着书本走向两张双层床。

  张沁：小萤看什么呢？

  徐莹（头也不抬，慢慢走着轻声回应）：《三体》。

  邓花雪（疑惑）：小萤怎么突然看科幻了。

  徐莹（轻声）：段由推荐的。

  郭采斐：你们这礼尚往来呢，给什么，还什么。

  徐莹（已经坐在邓花雪旁边，依旧轻声）：还行嘛。

   张沁（坏笑）：嘁，别说话打扰了人家，她还要和段由讨论书呢！

  徐莹低头

  张沁：是不是呢？

  徐莹（把头埋进书里抿着嘴。）

  张沁：小——心——思。

  徐莹：讨厌！

  舞台黑暗

  一位女人已经落座在中央的椅子上，李孝堂背着两手握住的红玫瑰花，向她踱步过去。

  李天佳（瞥了一眼李孝堂，继续低头刷着手机）：你干嘛呢？

  李孝堂（坐在椅子上，干笑着）：没干嘛。

  李天佳（看着李孝堂）：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李孝堂（左手伸出摆动）：没什么，你干嘛呢？

  李天佳（低头玩手机）：玩手机呀，你到底怎么了？

  李孝堂（唯唯诺诺）；那个……（四下看）

  舞台出现一束光照亮一边躲藏的刘仁，段由，赵修乔，华海学。

  段由（被其他四人强行拉来的，尽量轻声）：干什么，人家表白我们在这里看一点忙也帮不上。

  华海学（轻声）：作为社长，忧成员之忧，乐成员之乐。

  赵修乔（轻声）：嘘——

  李孝堂（深吸口气）：我喜欢你。

  李天佳（无动于衷）：嗯。

  李孝堂（伸出玫瑰花在李天佳眼前）：我喜欢你。

  李天佳（抬头）：哥哥，你这真的假的。

  李孝堂（轻声）：真的。

  李天佳（笑）：不开玩笑了，你回去吧，明天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孝堂（失落）：哦。（踱步离开）

  段由（平淡）：所以，过来看什么？看他丢脸吗。

  赵修乔：那当然不是，反正我们先走了。

  四人退场。

  李孝堂走到先前四人位置，忽然回去，对着李天佳比起大拇指，而后舞台黑暗。

  话剧社的社团教室被灯光照明。

  段由（捂着脸）：今天晚上带他吃好吃的？

  赵修乔（连连点头）：可以。

  华海学（叹气）：也不知道天佳最后说的能不能信。

  段由（叹气）：哪里能听，势必是客套话，往后几天看见就走开，就算放下了也变得放不下了。

  刘仁：真是可怜。

  李孝堂（大步流星）：你们聊什么呢？感觉气氛怪怪的。

  段由：没什么，你怎么了？看着挺开心的，还拿着朵（忽然疑惑）红玫瑰花？

  李孝堂（看了眼手上的玫瑰花）：哦，没事，就是找李天佳告白被拒绝了，这花就拿回来养着了，一朵也十几块，总要用上一用吧。

  赵修乔：兄弟霸气，不拘泥于儿女情长。

  刘仁：兄弟霸气，不为失败所伤。

  华海学：兄弟霸气，比不敢表白的社长强多了。

  段由（直盯华海学）：踩我干嘛？

  李孝堂（走到段由身后，两手按其肩）：社长啊，表白不吓人，失败了不也是意料之内的吗？都想到了，干嘛害怕那么多？

   段由：你这一副打针后跟弟弟说不疼的哥哥样是怎么回事？

  李孝堂（走开）：可是哥哥不骗你呀。

  段由（看着李孝堂走出灯光外）：忽然就占我便宜。

  李孝堂：你看样子也很高兴呢。（走回灯光，手中玫瑰花插入一瓶矿泉水之中，并拿着两本打印好的剧本，走向方桌将将瓶子放入在方桌中间）

  段由（对着满满的矿泉水欲言又止）：今天让你占个小便宜，再过分可就要不客气了。

  李孝堂：明白明白，见好就收。（说着的时候将两本剧本，一本摆在段由面前，另一本摆着没有椅子的对面，并拖了把椅子过去）

  段由（拿起剧本）：要排演文艺节的话剧了？

  李孝堂：嗯，不过得等会，我想先回宿舍拿些东西回来，你们三个也过来帮忙拿吧。（指着段由）你留下。

  段由（默不作声，看着四人走出灯光外）：强颜欢笑。

  徐莹（小心翼翼走进来）：段由，就你一个人吗？

  段由（惊慌失措）：嗯，徐莹，你怎么来了。

徐莹（想不通）：李孝堂叫我过来，说你叫我过来演话剧，作为话剧社在文艺节演出的外援。（疑惑问道）你不知道吗？

  段由（低头）：孝堂这小子是想逼我告白呢。（抬头）不知道，不过也的确缺人，写的剧本还少了一个女孩，你要是想演自然可以，不过还是希望你先看看剧本。

  徐莹落座，翻起剧本。

  段由（看着徐莹）：这小子告白失败了居然这样搞事情，只是要不要告白？告白的成功与否，孝堂肯定会开心一些，可是失败了我和徐莹的感情就断了……赵修乔说的的确有道理，我和徐莹的关系只能是恋爱关系，而不是朋友，可是徐莹把我当朋友看啊，这告个白，徐莹会不会被吓到哇？

  徐莹（目光在剧本与玫瑰花和段由之间徘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有灯光照射黑暗舞台中席地而坐的华海学，赵修乔，刘仁与李孝堂。

  赵修乔：你怎么确定社长会告白？

  李孝堂（坏笑）：我写了一本新的剧本，只要社长打开了剧本，就肯定知道我想干什么，至于要不要告白，就要看他觉得适不适合了。

  灯光熄灭，观众的视线自然调到了段由与徐莹那边。

  徐莹：段由，剧本我看完了，只是，你们话剧社表演，不打算让所有人上去演吗？

  段由（捧起剧本）：刘仁他比较内向，所以没演（打开）至于……

  段由（合上书，一盏灯自上而下打在他身上）：写的不是《倾慕》吗？怎么变成《加油告白》了？李孝堂这小子……（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徐莹）不然告个白，她可能的确喜欢我。向日葵可以是意外，但手套上的样式女孩是可以挑选的……

  徐莹（轻声）：段由，怎么了？

  段由（回过神）：没事没事。（嘀咕）拼了。

  徐莹看着剧本，段由站起身，抽出瓶子内的玫瑰花，绕一圈到徐莹旁边单膝下跪。

  徐莹（不知所措）：这么快就开始彩排了吗？

  段由（摇头）：不是，这是认真的，不是剧本里的。我，段由，一直都很喜欢你。

  徐莹（小心翼翼放下剧本，小心翼翼说着）：我也喜欢你。  

  舞台强烈的灯光熄灭，逆光打在两个人身上，段由于与徐莹站起身，相拥一起，舞台黑暗。

  “好，感谢话剧社的表演，给予他们热烈的掌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