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和我,我和我们(回忆文)
从前。
我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武魂是锤,先天魂力也只五级。我的爸爸是个锻造师,而我也喜欢锻造,然后,我就举起了手中的锤。
一拿起便过去八年。
那一年,我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热血少年。学院里有主任告知大家,会有其他学院的学员前来交流、切磋,我仍旧沉醉于锻造,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交流学员到来的日子。
有武的,自然有文的,有学员来比试切磋,自然也有纯粹的谈话。
就这样,我见到了她。
清晰记得是初夏。那么多人里,她说显眼也不显眼,说不显眼,又显眼。一身淡金色长裙,黑发乌眸,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而又温暖的气息。风轻轻拂过,她一头宛若黑宝石拉丝而成的长发飞扬起一缕,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更是动人至极。
我看见她,看得呆了。
那天中午回去锻造时,心里全是金与黑的交织身影。早已成功率很高的千锻一品,竟是失败了。
下午,我们正式开始交谈。我从众人的描述和她自己的话语中,知道了她极为特殊,因为她并未觉醒出武魂.
我没有在意这些。
后来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她叫闵菲,很好听的名字。她很温柔,即使意见相左,也只平静似水般辩论。在一起的日子,从未听她骂过人,甚至没听到过她大声讲话。
交流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到分别的时候了。她在一众学员间,共同向我们挥手告别。她的背影,渐渐朦胧了。
我遇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心里像缺了一块一般,空荡荡的。
又一次锻造失败。
一年过去了。她的身影、音容却像是刻在了我的心上,怎么也抹不去。
一直等到主任告诉我们,今年仍旧和之前那个学院交流,只不过这次是双方的。
我想也没想,头脑一热就报了名,要前去交流。报完名,我后悔了,万一她……来了我们学院,我却去了她的学院,不是就会……错过了吗。
错过。
这个词,到底凝聚了多少泪水与悲哀。
这究竟是什么感受呢?一年了,都已经一年了,我却还是想不明白。
想啊想,想了整整一路。倒是没过太久,已经到达目的地。我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进入大门,走了不过几步,便看到了绿意盎然,充满生命气息的操场。
世上的因缘哪。
好巧不巧,操场上有数人在跑步。其中有一人,身形、气质都让我似曾相识。待离得近了,我不禁微笑:果然,是她。
晨曦倾洒大地,为奔跑的倩影镀上一道金边。仍是一身淡金色,仍是那个人,仍是神圣不可侵犯而又温暖的气息,只是换了个地方。
似是看到我们,她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抹了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继续奔跑。
那金与黑的交织,实实在在,烙印在心底。
我恍然大悟。
原来,那一年也未曾明白的感觉,叫做……
“叔叔?”稚嫩中透着几分成熟的声音穿透回忆,蓦然传来。
白隐猛地回过神,心脏被吓得险些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沃,沃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好,好想温一遍梦。梦,却断了。
七、夜深人静:妈,我想你了
话说白隐一番回忆后,忙不迭的赶紧拉了秦沃霖走到一个较小的房间内,语气中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沃霖。刚刚叔叔光顾着自己了,这天早就不早了,你还小,该有充足的睡眠。快些睡吧。”说完,伸手指了指窗边的床,匆匆走开了。
大概……也许……他这么一回忆,脑子有些糊,不太好使了。
这个房间里,现在呢,有两人:白语真和秦沃霖。还有两张床,一张靠窗,一张靠墙。
什么节奏?
虽然,他们才六岁,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但白语真表示:爸爸你怎么了,为啥我和这呆瓜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就算你认识他,可闺女我不认识啊!不能这么坑哪!
于是乎。白语真非常“严肃”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你睡窗户那儿的,我睡在靠墙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听懂没?”
“哦。”秦沃霖完美地在白语真幼小脆弱的心灵上又一次暴击。
又,是,哦!!!这呆瓜,简直了,怎么这样啊!气死了,睡觉去,不理这个呆子了,哼!白语真闻言险些没两眼一翻昏倒在地,气呼呼地拖鞋一甩,钻入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团,还别过了脑袋。
秦沃霖平静地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夜,深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滴答。
滴答。
滴答。
白语真睡的很熟,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异常声音。
妈,我想你了。
秦沃霖紧紧缩成一团,抿着唇,眼泪“滴答滴答”直落,地板上洇晕开一片湿润的悲伤。
真的好想你,妈妈。
他黯然流着泪水,随后闭上了紫眸。干瘦的双手则是情不自禁地攥紧了被子的一角,指节微微泛白。
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样想着,许是身心都太过于劳累,没多久,他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即使在睡梦中,他脸上的痛苦悲伤之色,也从未消失过。
七、夜深人静:妈,我想你了
话说白隐一番回忆后,忙不迭的赶紧拉了秦沃霖走到一个较小的房间内,语气中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沃霖。刚刚叔叔光顾着自己了,这天早就不早了,你还小,该有充足的睡眠。快些睡吧。”说完,伸手指了指窗边的床,匆匆走开了。
大概……也许……他这么一回忆,脑子有些糊,不太好使了。
这个房间里,现在呢,有两人:白语真和秦沃霖。还有两张床,一张靠窗,一张靠墙。
什么节奏?
虽然,他们才六岁,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但白语真表示:爸爸你怎么了,为啥我和这呆瓜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就算你认识他,可闺女我不认识啊!不能这么坑哪!
于是乎。白语真非常“严肃”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你睡窗户那儿的,我睡在靠墙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听懂没?”
“哦。”秦沃霖完美地在白语真幼小脆弱的心灵上又一次暴击。
又,是,哦!!!这呆瓜,简直了,怎么这样啊!气死了,睡觉去,不理这个呆子了,哼!白语真闻言险些没两眼一翻昏倒在地,气呼呼地拖鞋一甩,钻入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团,还别过了脑袋。
秦沃霖平静地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夜,深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滴答。
滴答。
滴答。
白语真睡的很熟,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异常声音。
妈,我想你了。
秦沃霖紧紧缩成一团,抿着唇,眼泪“滴答滴答”直落,地板上洇晕开一片湿润的悲伤。
真的好想你,妈妈。
他黯然流着泪水,随后闭上了紫眸。干瘦的双手则是情不自禁地攥紧了被子的一角,指节微微泛白。
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样想着,许是身心都太过于劳累,没多久,他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即使在睡梦中,他脸上的痛苦悲伤之色,也从未消失过。
八、报到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紧跟着是白隐的声音:“语真,沃霖,起床啦!今天要去报到。”“知道啦。”白语真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道。待她穿好外衣,却惊讶地发现秦沃霖早已坐在了窗边,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微微泛白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作者:总觉得这里的逻辑有些奇怪呢)听到白隐的话,他仍旧坐着。过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窗户。那一对紫眸水盈盈但又雾蒙蒙的,澄澈见底的湖水一般,漂亮的不像话,都能映出人的影子来,可脸蛋儿却干瘦的很。
待他出了房间,白隐看见秦沃霖这幅瘦瘦小小的模样。顿时心疼坏了:昨晚只顾自己,都没注意到秦沃霖这么瘦啊……“咕咕~”干瘦的脸颊顿时涌上大片的潮红,秦沃霖险些没晕过去了(真不是因为饿的),这……这这这太尴尬、太丢脸了。
“呀!”白隐闻声想起什么似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太抱歉了沃霖,是叔叔疏忽了,竟然忘记你昨晚没吃晚饭,直接就让你休息了,你还小,不能这样,今早可一定多吃些!”
“没关系。”秦沃霖轻轻地说道。
“有关系,有大大的关系!我现在就去给你再加一点早餐。”
于是乎,当白语真从屋里出来时,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隐像一阵旋风般疾速刮进了厨房。爸,爸这是怎么了?她顿时蒙掉了。
白语真在那儿自顾自发蒙,秦沃霖已经走到了餐桌旁边了(真不是因为饿),时间宝贵,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啊。
雪白的牛奶,微微有些焦黄的面包,此外还有一大盘看上去非常美味的肉。
看到后,他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着转了:从小喝着野菜汤,即使这样,都未必能喝饱,就连窝头都难得吃到。秦沃霖他几时见过这些?
缓缓坐下,颤抖着双手拿起一块面包,颤巍巍地咬了一口,泪水险些滚落,满目晶莹。白语真蒙完了,也坐到餐桌旁,抬眼恰好望见秦沃霖双眸,讶异道:“你怎么了?”“没什么。”秦沃霖头一仰,灌回了泪水,“原来,面包是甜的。”他喃喃自语道。
又是一阵旋风刮过,白隐猛地闪现在餐桌旁,放下一小盘炖肉,“沃霖,多吃点,别饿着了。”“嗯。”
秦沃霖默默地吃着。
“爸爸,你偏心,怎么我没有?”白语真不满地嘟起了小嘴巴,瞪着秦沃霖。
白隐无奈地扶住额,“沃霖昨晚可没吃饭,你也没吃?”“呃。”白语真的不满立刻被“没吃饭”三个字给噎回去了,不由得看向秦沃霖,然后……
明明脸上都没有什么肉,瘦瘦小小的,怎么眼睛就这么漂亮呢?
哎呀,我都在想什么啊?还是赶紧吃饭吧,今天要报到呢,轻吟估计早就到学院了。白语真拍拍自己的脑袋,端起一杯牛奶一仰脖子灌了下去,结果被呛得连连咳嗽,小脸涨的通红,白隐忙上前拍着白语真的后背,“慢点儿!你看沃霖,还是男孩子呢,都没这么粗鲁。”
然而,就在白语真想再瞪一眼秦沃霖时,人家已经吃完站在门外了啊。
晨曦微光,并不刺眼。今天天气很好,碧空万顷,宛若大海涌上了天空,又似洗过的碧蓝水晶。
此时,街道上行人比往常多了不少,刚刚武魂觉醒过,白岭学院招新生,所以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前往白岭学院报到,人自然多。
白岭学院正门外。
三个人,一高两矮,站在队伍当中,正是白隐父女和秦沃霖。“诶,你知不知道白岭学院是怎样的?”白语真好像要表现表现自己,挽回一下形象一般,故弄玄虚道。
“怎样?”秦沃霖亘古不变的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自打秦沃霖来,自己就没捞到好的。总算有能让他不如我的了!
“白岭学院,很特殊,它是初级中级连在一起的。这个或许没什么稀奇,但是正常初级中级要上六年,而白岭学院缩短到了两年。准确说,我们报的班是两年。也有三年的,有些家长怕孩子会跟不上。”白语真有模有样地说着,还不忘用手比划两下。“报两年班的人,多数是先天魂力在五级到十级之间,也有魂力不在这范围内,但能吃苦的。”
“嗯。”秦沃霖脸色依旧平静如常,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
先天魂力,五级到十级之间。
呵。
我却是,先天魂力半级啊。
那么,我就做那个能吃苦的人,吃苦,我不能怕,也不会怕,更没有资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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