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像
第二十二章：真正的荒原
目标地点是一座大楼，楼顶高高地挂着一个醒目的“X”，帝释天知道，这就是X公司的总部——当然，是无限空间里的X公司。
“等一下！”
龙炎刚想走进去，就被帝释天叫住了。
“我感觉有点太简单了，不是么。”帝释天开始对这里产生了一些疑惑，“这件事在现实中是没有发生过的，为什么会在无限空间里有记载。”
“或许……不是在现实发生的，也不是在无限空间里发生的。”说到这里，诺言顿了一下，朝帝释天眨了下眼。
帝释天明白了诺言的意思，但事他实在不知道，诺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好了，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快去吧，别耽误了任务。”诺言脸上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尝试理解了诺言的话后，帝释天再次借过了凯旋的电脑，进入了所谓的“无限空间”。
“哦，居然能想到在这里见面。”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帝释天听出了这是川崎岳的声音。
“是诺……”帝释天的话说到一半，被川崎岳打断了。
“诺言提醒你的，对吗。”
虽然无限空间里荒谬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对于诺言的名字从川崎岳的嘴里说出来这件事，帝释天还是很惊讶。
“你怎么……”帝释天一时不知道如何去提问，只好结巴着换了一个说话方式，“你……知道我、我要问什么。”
“为什么认识诺言吗。”川崎岳的声音开始上扬，“诺言之前是无限公司的，但现在是我们X公司的技术总监。”
帝释天很不敢相信这个回答……不过他还是想要了解得更多一点。
“您能多讲一些吗……比如关于诺言的事，或者……关于这个荒原。”帝释天问。
“荒原？这个称呼不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川崎岳笑了笑，“行吧，那我就再跟你讲一些。”
（以下为情景代入……）
自从那一没有把握住与无限的合作机会以来，川崎岳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于是在他坐到公司老总的位置上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找伊恩，谈谈其他的合作项目。
但是，伊恩却从没接过他的电话——直到几个月之前。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川崎岳坐到自己办公室的座位上，看向手机——来电的是一个公共电话号码，川崎岳对于这件事情十分疑惑，他从没公布过自己的手机号。
带着略微的质疑，他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川崎岳率先发问。
“你好，川崎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不过川崎岳还是认出了——这就是几年前与他擦肩而过的《无限》游戏的创始人——伊恩。
“伊恩先生？您怎么？”川崎岳的情绪很激动，导致这句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嘘……”伊恩制止了川崎岳冲动的行为，“我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
“是游戏方面的合作吗？”
刚说完，川崎岳就感觉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因为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许久。
“算是吧。”伊恩说，“我不方便亲自露面，我会让人去见你，地点用邮箱发给你了。”
伊恩刚刚说完，还不等川崎岳做出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川崎岳疑惑地打开电脑，点开了邮箱。
一封新邮件映入眼帘。
川崎岳把它打开——发件人是一个ID叫Promise的私人账号，正文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明天下午4点半，温泉门口见。
“温泉……”川崎岳顿时就想到了上次与《无限》擦肩而过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
川崎岳很早地就来到了那个温泉，直到一个看起来像亚欧混血的青年人走到他的面前。
“您好，川崎先生。”青年向他伸出了手，“我叫Promise，来自荷兰，您可以叫我普罗梅斯或者诺言。”
“您好……”川崎岳伸出手，握了上去。
“伊恩先生叫我来跟您谈一个合作。”诺言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这个项目很重要，希望您可以认真对待。”
川崎岳接过文件，翻看起来。
文件的封面上清楚地写着“无限空间”。
“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阅读完文件，川崎岳很震惊，“我不知道能不能设计出这样的游戏——好吧，也许可以，但是需要很特殊的设备。”
“设备、制作技术和整个游戏的设计都由我们无限公司提供。”诺言回答道，“你们负责制作和运营——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你们在运营，而且，我们要求这个游戏由您亲自制作。”
“为什么……”
“不用问太多，伊恩先生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诺言打断了川崎岳的话，“您就说同意不同意。”
“同意。”川崎岳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便答应了。
“好，但是我需要在你们公司有一个正当的身份，才能频繁往来通知。”诺言提出了要求。
“那正好，我的公司还有一个技术总监刚刚被炒掉，你可以胜任吧？”
“没问题。”
…………
“无限空间的大体已经制作完成了，很快就可以投入测试了。”川崎岳对诺言说。
“我们还需要一个地方，可以跟伊恩联络。”诺言说，“这个地方不能出现在地图上。”
“隐藏空间嘛，这个好说，可以把它放在北境……”
“北境雪原不行，太远了，就放到荒芜之地吧，距离出口2个身位格，然后需要在这里吟唱一个咒语。”诺言说。
“OK，没问题。”川崎岳三下五除二地创造了一个空置的地图，“那地图该怎么做呢。”
“我来吧。”诺言说着输入了一个代码，空置的地方立即生成了一个地图——没错，就是“荒原”。
“那这个场景，该叫什么呢？”川崎岳问。
“秘境。”诺言答。
“没问题……”川崎岳说着，输入了设置。
…………
“所以……这是伊恩老先生跟你们联络的地方？”帝释天问，“但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是伊恩先生选择的你。”川崎岳回答，“他想告诉你一些连我也不知道的事——估计就是她创造无限空间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会从电脑上连接？”帝释天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研发到了最后的阶段，伊恩先生确实接手了一下，做了一个收尾，估计是他新添加的吧。”川崎岳说。
“所以……任务是什么。”帝释天话锋一转。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罢了，你先进大楼吧——记住，只有你和诺言能进来，其他人需要在外面等着。”
帝释天回到了无限空间。
他摘下耳机，看了一眼诺言，发现诺言也在看着自己。
心照不宣的笑容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未完待续）
放假辣，来更新了。
第二十三章：合同
“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站在通往X公司顶层办公室的电梯里，帝释天率先开口问道。
“提起什么？我的工作吗？”诺言轻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或许在现实中，我是无限空间制作组的一员，至少听起来很高大上。不过在这里，我只是和你一样、和大家一样的玩家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所以，是伊恩让你来这里的？”
“不完全是，伊恩原本是让我注册一个NPC账号，然后让我待在现实世界，通过操作NPC账号指引来到无限空间的玩家。但是……”
说到这，诺言突然停顿住了。
“但是什么？”帝释天追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个人对这个地方比较感兴趣，想来看看罢了。”
听着这个有些许敷衍的回答，帝释天敢肯定，伊恩先生和《无限》公司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这件事就是诺言来到无限空间的原因。这不由得让他产生了猜疑——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到底还知道多少无限空间的秘密，这也让他对无限背后的秘密愈加好奇。
“叮咚”
清脆的铃声响起，提醒他们电梯已经到达顶层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面都是窗户的大办公室，一看就是那种大老板的标配。
“你们来啦，请坐。”川崎岳从办公桌旁离开，走到了一旁的茶几和沙发边上，招呼诺言和帝释天坐下。
“喝点什么？”川崎岳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起来，“绿茶？乌龙？麦茶？”
“伊恩先生第一次见你可没有这样的招待吧。”帝释天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看起来川崎岳对帝释天的问题很惊讶，因为他拿茶叶的动作顿了一下。
一旁的诺言只是轻声地笑了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啊，那次是因为我这边有个重要的会议，没时间接待他们，所以……”
“你那天根本没有什么安排，甚至还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打高尔夫球。你就是害怕投资这样的小公司，风险太大，万一出了岔子可就连本带利都赔进去了，尤其是这么一大笔金额。更何况……伊恩他们只是自己组建的一个小工作室，你知道就算你拒绝了，他们也做不出什么反击，所以你根本没有跟他们合作的打算。”帝释天的言辞愈加犀利，川崎岳的表情也逐渐凝固了。
“是，是这样。那又如何呢？我们为什么要论这个问题呢？”经过了一小会儿的沉默，川崎岳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包乌龙茶，将茶叶舀进茶壶中，加上开水。
帝释天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了川崎岳递给他的一小盏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川崎岳扫了一眼这个年轻人，他觉得，这个叫帝释天的后辈，一定不简单。至少，他的心思很深，像他这样的老油条都没有看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要不然看一下任务吧。”这是，坐在一旁沙发上沉默的诺言突然打破了寂静，“川崎先生，你一定有什么要给我们的。”
“啊，对，对。”川崎岳赶忙从一旁的办公桌上拿来一份协议，“任务就是签一份合同，很简单吧。”
“没问题。”诺言说着，想要伸手去接这份合同。
“不。”帝释天伸手阻止了诺言，他把茶杯放到桌上，转头看向川崎岳，“任务上写着，要我们和你签一份合同。据诺言所说，无限空间是伊恩内心的影射，所有在无限空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伊恩经历过的。”
帝释天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然后把眼前的任务目标划掉。
“接下来就是你的话了，你自己也承认了，根本就没有和无限空间签合约，所以……”帝释天毫不犹豫地把那份合同撕掉，“这项任务，完全是一个错误。”
川崎岳愣住了，随后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旁的诺言对这件事情的发生也毫不惊讶，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也或许是早就知道了。
“不愧是你啊。”川崎岳鼓了鼓掌，“伊恩先生跟我说，这次测试的玩家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年轻人。起初我还不相信，但今天这一见，果然，果然了不起”
“谢谢你，川崎先生。”帝释天礼貌地回答道，“那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真正的任务地点了吗。”
“我带你们去任务地点？不不不，这项任务，是要靠你们自己的。”
川崎岳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环境就瞬间变成一片空白的平地，川崎岳也消失了，只剩下帝释天和诺言站在这里。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心魔
帝释天望了望周围的环境。
他们现在身处于一个空白的领域——你没有看错，确实是一个空白的领域，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白色，别无他物。要说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应该也只是一些不知从哪里照进来的光线罢了。
“什么情况？”帝释天看向身边的诺言，想着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伊恩先生又不是什么都告诉我。”诺言无奈地摊了摊手，“大部分的任务都是他自己设计的，我也不知道。”
“先看一眼任务目标有没有更新吧。”帝释天说着，点开了任务板。
然而任务板上只有四个大字：逃出这里。
“逃出……这里？”帝释天再次看向身边的诺言，“伊恩先生在制作《无限》初期……有被困在什么地方过吗。”
“好像没有……”诺言陷入了沉思，“反正至少凭我对伊恩先生的了解，是没有的。”
“那就奇了怪了……不是说这里的任务都跟伊恩先生有关系么。”
帝释天没有从诺言的话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于是决定自己到周围寻找。
“那有反光。”借助着不知何来的光线，帝释天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小小的反光点，“走，去看看。”
“小心点。”诺言从腰间的皮夹里拔出枪，谨慎地环顾着四周。
帝释天倒没想太多，径直地朝那里走了过去。
“镜子。”
帝释天看着眼前的一面镜子——它是这片白色区域中唯一存在的物品。
帝释天把手放到了镜面上，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映像，陷入了沉默。
“想什么呢？”诺言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任务确实挺奇怪的。”诺言说着，也把手放到了镜子上。
当诺言的手接触到镜子的一瞬间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镜子里的映像竟然从镜子中走了出来，着实吓了帝释天和诺言一大跳。
……（切换至其他人视角）
“诶，任务更新了。”
由于诺言和帝释天去做任务的时间太长了，兰斯洛特和凯旋已经带着其他人去到了X公司旁的一家甜品店，享受空调和冷饮。
“战胜……自己？”龙炎看着任务目标，不解地问，“兰斯，这是啥意思？”
“你问我有啥用，我又不是诺言。”兰斯洛特无奈地回答，“这家伙倒是什么都知道，我只会打打怪刷刷排行榜。”
“我记得……诺言给我讲过关于伊恩先生的故事。”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山岛雨霁突然说话了，“战胜自己……就是在《无限》最终公测的前几天，伊恩先生突然对自己的作品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这个作品在经历了上一次图书馆的事情（详见前篇），以及和X公司谈判的破裂，到底还能不能受到大家的喜欢……”
……（切换至诺言/帝释天视角）
“所以，伊恩先生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是现在常说的‘自闭了’。”在山岛雨霁给其他人讲述这个故事的同时，镜像空间内的诺言也在给帝释天讲解“战胜自己”的意思，“当时《无限》公司的大股东是尼尔森，而尼尔森也是伊恩先生很好的朋友。所以，出于友情……以及利益的考虑，尼尔森每天都会拉着一起制作游戏的几个朋友，跑到伊恩先生的房间门口，给他做心理工作。”
……（切换至其他人视角）
“最后，在尼尔森，以及其他朋友的帮助下，伊恩先生终于做出了决定，让《无限》进入了公测阶段，并取得了很大地成功。”
“原来如此。”听完了山岛雨霁的讲述，龙炎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他们的任务就是……”
……（切换至诺言/帝释天视角）
“消灭镜像？”帝释天疑惑地问，“感觉好奇怪。”
“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这样的。”诺言握紧手里的枪，“这里的镜像，应该就是伊恩先生的心魔，只要把镜像消灭，那就能消灭心魔——也就是所谓的‘逃出这里’，逃出伊恩先生内心的牢笼。”
“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呗。”帝释天倒是没考虑太多，直接朝着面前的镜像射出几箭。
“等……等。”诺言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三发锐利的箭矢朝着镜像飞了过去，而镜像只是呆呆地立在那里，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直至被箭矢洞穿。
诺言看到帝释天的镜像并没有做出反应，便放下心来，朝自己的镜像开枪。
但令人意外的是，诺言的镜像突然向一旁闪烁，躲过了密集的子弹。
“什么？”
诺言还在发愣的时候，镜像已经发动了反击——镜像并没有选择和诺言一样的开枪射击，而是在手臂上召唤出了一柄魔法箭，朝着诺言的方向射出几发箭矢。
等到诺言回过神来，已经晚了，他尽力地躲过了前几箭，最后一发箭矢还是从他的肩膀旁穿过，将肩上的衣服划破了一道，掀起了带血的皮肉。
“嘶。”
诺言向旁边翻滚并蹲伏到一边，用手捂住伤口，抬头盯着自己的镜像。
他的双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而他却想要极力地束缚住它们似的。
帝释天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诺言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的镜像在连续的箭矢攻击下烟消云散，他才扭头看向诺言。
他看到诺言的镜像走到蹲着的诺言身前，将魔法箭抵在诺言的头顶。
“诺言！”
帝释天将箭矢对准前方，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他的弓箭，以及持弓的手正在慢慢消失，直至他的整个身体，都化为一缕微光，与那些不知道何处照射进来的光线融为一体，消失在了这片白色的区域中。
帝释天还是有意识的，他意识到了自己完成了任务，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的眼前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一片漆黑，诺言和他的镜像，也从这一片漆黑中隐去了。
帝释天闭上了眼睛，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将手中的箭矢射出。
他的耳边传过箭矢击穿血肉的声音。
（未完待续）
当帝释天再次感觉到外界有光亮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以至于他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熟了。
他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睁开，在适应了室外强烈的光线后，他发现他正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而手上原本应该佩戴着的储物手表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扎在手腕上的输液管。
“诺言？诺言？”帝释天不能确定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这是哪啊？”
“你终于醒了。”
病房门口传来了声音，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到了病床的旁边。
“醒……了？”帝释天不禁感到疑惑，“我……到底怎么了？”
“你啊，熬夜打游戏打到很晚，在电脑桌前面昏迷了。”护士一边更换吊瓶，一边回答着他，“要不是你那几个朋友把你送到医院来，你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所以啊，你以后少打打游戏，知道吗。”
“知……知道了，谢谢护士。”帝释天看起来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目前你的状态还比较差，暂时不能出院。我先走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罢，护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帝释天望着周围贴着蓝白条纹壁纸的墙，陷入了沉思。
“玩游戏……玩到昏迷？那岂不是说……无限空间里的那些事，都是我在做梦？”帝释天自言自语着，“或者说……从接收那个快递开始，我就已经是处于昏迷的状态了？”
帝释天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要去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帝释天走到病房的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门外走廊里护士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便拔下手腕里的针，用纱布将伤口包住，随后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把床头的手机和钱包拿起来，悄悄地打开门，溜了出去。
离开了病房，帝释天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究竟是在无限空间，还是现实世界。于是，他走到了医院的前台，借用了电脑。
他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在无限空间里，因为他尝试了进入荒原，并没有成功。
既然回到了现实世界中，那么他首先就是要回到自己的学校，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帝释天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顿时就傻眼了——这个医院坐落在自己从未去到过的街道上，以至于周围的一切对于他来讲都是陌生的。
“师傅，去奥义大学。”帝释天拦下一辆出租车。
“哪有什么奥义大学？”师傅说出了领帝释天更加疑惑的话。
“那……奥义路18号？”
“什么奥义不奥义的，这里就没有跟奥义俩字沾边的地名。”
“师傅，这里是哪个城市啊？”
“这儿是奥义市啊。”师傅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了，“诶小伙子，你是来找茬的还是精神有点问题。”
“师傅，你都说了是奥义市了，怎么会有跟奥义不沾边的地名啊？”帝释天开始跟师傅争论了起来。
“您还是下去吧，您这车我还不开了呢。”
“唉。”帝释天再次站在了那条马路旁，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账号给他发送了一条短信。
“去无限学院。”
“无限……学院？”帝释天看着这条信息，陷入了疑惑。不过他随后打开了微信，看着自己加入的所有校友群，以及关注的学校公众号，他变得更加疑惑了。
所有的“奥义大学”都变成了“无限学院”。
“师傅，去无限学院。”帝释天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打算碰碰运气。
“好嘞。”
疑惑、疑惑、还是疑惑，帝释天的脑海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校凭空消失了，变成了“无限学院”。
出租车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交了车费后，帝释天站在了无限学院的大门口。
这里和奥义大学一模一样，只是名字变成了无限学院。
在展示了学生证后，帝释天成功地进入了这所“无限学院”，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把宿舍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盒子静静地防止在自己的电脑桌旁，盒子上面并没有快递单，也没写收件人，就这样突兀地躺在地上。
“这是……那个快递？”帝释天又疑惑了。他把快递拆开，里面空无一物。
“什么鬼。”帝释天无奈地把盒子踢到一边，坐到了电脑桌前。
他想着先登录《无限》，看一眼自己的朋友们是否在线。
不巧的是，《无限》正在进行服务器维护。
“草（一种植物）”，帝释天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咒骂了一声。
但他还是不想善罢甘休，无休止地刷新着《无限》的界面。
终于，他登录成功了。
帝释天迅速点进了好友列表，发现没有一个人在线。
不只是好友列表，连平时很火爆的世界聊天频道，也没有任何人发言。
他尝试在世界频道中发言，但他的每一条消息，都被系统回收了。
帝释天用手捂住脸，无奈地瘫在了椅子上——现在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了。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那条信息。
“去无限学院。”
他突然想到，《无限》中也有一个地名叫“无限学院”。
帝释天操作着自己的角色，传送到了“无限学院”。
当他到达无限学院的那一刻，屏幕上的任务栏里突然跳出了一个任务。
“回宿舍。”
简单的三个字，让帝释天进入了不知道第几次的疑惑。
但这一次的疑惑，很快地得到了答案。
因为这里的“无限学院”和他现在所处的“无限学院”一模一样。
这里倒是没有门卫，帝释天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并走了进去。
里面依旧空无一人，但地上并没有那个突兀的盒子。
任务栏更新了。
“在电脑桌里随便找找吧。”
于是乎，帝释天操作着自己的角色，在电脑桌的柜子、抽屉里寻找着。
当他拉开中间的大抽屉时，他发现，那个熟悉的储物手表躺在那里 。
帝释天把那只手表收集到背包中。
“任务完成”
随着这四个大字出现在屏幕上时，他被强制下线了。
帝释天关掉电脑，随后学着游戏中的样子，打开电脑桌中间的大抽屉。
那只储物手表静静地躺在那里 。
（第一卷·无限起源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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