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m|墨殇】六月月练-和AI谈个恋爱

    好在不久6471有溜过来看苏墨，不然苏墨怕是要着手落实一套临时拟定的解救计划。

   6471看起来精神多了，比一开始初次见面的时候要活泼开朗些。还和苏墨咬耳朵说她遇见了一个话很少的哥哥，那个哥哥让人给她好多好吃的东西，给她定做了新裙子，让她睡软绵绵的床。

   “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还以为大家晚上都是枕着木板裹着衣服入睡。”年幼的6471以前从未接触过席梦思，夜晚盖的是破败褴褛不能穿的旧衣服，冬夜里她又割了些干草铺盖在最上面，在本就少得可怜的衣服中瑟瑟发抖无法入眠。也许有幸被宠爱的人可以有很多很多干净整洁没有破洞的衣服就着睡觉吧，那一定很好很好。这是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寒冷夜晚中，她反复幻想的美梦。

   那个王好像没有限制6471的行为，而且这段时间里也下令让所有的人类孩童得到更好的待遇。连6471每每来她家玩听6471说也会有个机器人接送她保护她的安全，不过因为这里被禁止入内只好她一个人进来。

   这个世界在苏墨再次到来的时候让她惊讶，简直和她第一次做任务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又开始在慢慢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人类可以在街上自由来往，不会再被机器人使唤奴役。听严枫说之前6471所使用的NE009试剂和其他系列产品都停止大规模生产，人类不需要再依靠营养液维系生命。此前被机器人奴役的人类被告知可以通过自己的劳作和机器人一样获得积分换取食物、衣服和日用品等所需。

   机器人统治奴役人类的念头像是被彻底删除了一样，又恢复了最初的刚被人类发明出来的起点。

   只可惜人类还无法从这样的大刹车中缓过来，被统治奴役了太久太久的压抑苦痛沉淀而成的心灵疮疤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掩盖，很可能永远无法彻底愈合。

   这样突然的变故让苏墨吃惊。

   怎么会这样，真是奇怪。苏墨想。

   在这之后苏墨给6471取名“葵”。她很喜欢向日葵这植物，向阳而生，哪怕是在漫长无尽的黑夜之中也不放弃对光明的渴望，对希望的期待。

   苏墨：“虽然还没找到任务目标，但现在这世界已经逐渐恢复正常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还不可以。】

   苏墨：“为什么，那你倒是告诉我点什么啊。”

   系统再无回应，苏墨忿忿不平。

    葵又来苏墨家玩了，恰好这一次Su也在家，算起来应该是葵和Su初次见面。葵冲着苏墨甜甜地喊着姐姐撒娇，见到了在烧饭的Su又脆生生地叫了哥哥。苏墨摸了摸葵的头，心想：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

   葵吃完晚饭后就走了，Su见只剩下它和苏墨，便拿出了两张电影票：“墨，周末新上映的电影不错，我刚好有票，一起去看看吗？”

   “抱歉啊，我答应了葵周末陪她出去玩，电影还是下次去看吧。”

    苏墨看了眼情绪开始低落的Su，又道：“周末我带葵去游乐园玩，你一起来吗？”

   “好。”

   周末。

   旋转木马、过山车、鬼屋、摩天轮，游乐园里几乎所有的游乐设施他们都玩了个遍。

   云朵披上了层层叠叠的粉色薄纱，晚霞的余晖照映其上，甚是好看。葵很少看到这样的美景，在她已经历的年岁里从来没有机会抬头仔细仰望天空，原来头上的不仅仅是棍棒和辱骂，还有这般宽阔壮丽的天空。

   Su先回家准备晚餐，苏墨同葵再多看看这天空，慢慢走回去。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公园。在上个任务世界里，严枫常常喜欢在这里玩，把这里当做了独属于他的一个秘密基地在这里探险。

   “我以后要一直在这里，陪着这公园，不然它太寂寞了。”

    被父母抛弃的严枫似乎对这被人遗忘的公园有着别样深厚的情感。

   葵似乎也很喜欢这里，坐在秋千上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也算故地重游，苏墨便漫无目的地开始闲逛。走至一处荒乱野草前，不经意瞥了眼，脚下一顿。就见前面不远处的荒草中立着一块石碑。碑上面依稀辨认出上面刻写着严枫的名字。

   是谁的恶作剧吗？苏墨凑近了蹲下，伸出手拂去上面的枯叶与落灰，石碑被杂草住的地方镌刻镌刻着一排端正的小字：

   “——苏墨立”。

   苏墨心下震惊，面上却表现得尽可能的平静，大脑飞速运转。

   自己所住的房屋周围为什么会被下令禁止外人进入，那天遇见严枫真的是巧合吗，严枫有着不被机器人抓走但却不能用在其他人身上的方法是什么，重逢的第一晚Su在隐藏什么，这座碑究竟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错的话，她想她可能已经知道这次的对象是谁，在哪儿了。

    牵着葵的手，苏墨站在一扇门前。葵好奇地偏头，不明白为什么苏墨不进去。

   苏墨心里倒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只要推开这扇门，她或许就可以看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了。那个她找了很久却毫无头绪的存在。

   “葵，你先在门外乖乖等我一会儿好吗，我去和里面的人说会儿话，葵要乖乖的不要乱跑哦。”看着葵虽然还很疑惑但乖乖地点了点头，苏墨推门进去后便将门关上。

   屋内烛光温馨，一张方桌上摆放着香气怡人的美食，都是苏墨爱吃的菜肴。

   苏墨拿起了桌上放置的餐刀，再没多看，径直向里屋走去。

   推开门，Su背对着她，专心地注视那张画着三人的画像。

   多么熟识的场景。

   苏墨看着Su，良久才开口，声音生涩：“……Su，是你吗？”

   “是我，墨。晚餐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吧，不然就要凉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不急。我说的不是这个，严枫早就死了，你知道，是不是？”

   “是。”

   “此前外面机器人对待人类的种种不公是不是你引起的？”

   Su犹疑了一下，“……是。”

   嘶，好家伙。苏墨感觉有点头疼。

   “严枫是不是你弄死的？”

   “不是。”这次Su回答地倒是很干脆，不过这答案于苏墨而言已经没有多重要了。眼前的Su就是导致人机大战的元凶，找了这么久，明明一直在自己的跟前却到现在才发觉。苏墨感到挫败，又无端地感到后怕。

   如果不是这次发觉，Su还要瞒她多久？明明该是全人类憎恶的对象，却在她面前披上羊皮伪装。

   背在身后的手从阴影里露出，手里握着一把苏墨刚从桌上拿来的餐刀。

   “你想杀了我？”

   Su有些诧异地看着苏墨手里的小刀，似乎被苏墨的勇气勾起了兴趣。

   “这样一把小巧普通又不锋利的小刀可没这么轻易地解决我，”Su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却让苏墨看着无比心寒，“不过如果墨想要的话，可以让你试一试哦？”

   【任务目标就在你眼前，只要将它解决掉你就可以回去了。快啊！】

   【不要怕，只要把刀刺过去就好！】

   【你还在犹豫什么！】

   【快动手吧！】

   ……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不断催促着苏墨。平日里对苏墨不理不睬惜字如金，此时却突然亢奋起来。

   苏墨紧盯着Su，拿着小刀的右手其实自见到Su的时候便不自觉地一直颤抖着。她抬起了右手，才惊觉肌肉酸软抽搐发不上力来，握着刀已是勉强，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苏墨左手托扶着右手纤细的手腕，不住发抖的刀尖终于向了它的目标刺去。

    苏墨狠下心，害怕地闭上了双眼，手起刀动。

   锋利的刀刃冲向脖颈处细嫩的皮肉，因为用力稍有些过猛，已经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红的液体流出，刀子见了红。

   手中的餐刀横在自己脖子上。

   “你疯了吗！哪怕是死，你也要……离开我吗？”明明是Su录入的是电子音，这一句里的迟疑、颤抖，让苏墨恍惚间觉得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睁开眼，苏墨发现Su的眼眸变为了阴沉的红色。白色短发，赤红眼瞳，和传闻中那王的特征一模一样。

   苏墨走上前揽住了Su的脖颈，手指扣动了她预设在Su后颈处的机关。那是她以前预留的格式化按钮，一个本不打算用上的后路。不过苏墨看着Su变成这样，自然就联想到了此前她做的一个充满苦痛的梦：病毒、错误……或许是就是在暗示Su感染了病毒而产生了错误。

   没关系，由她来处理就好。

   【啧，没意思。】

   熟悉的声音从Su口中传出，让苏墨感到惊异。那是她此前脑海中的系统声音。

   【本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却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这么无趣。好吧，虽然还没尽兴，但只好到此为止了。】

   “你是什么病毒，为什么要寄宿在Su身上，为什么要以系统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啧，病毒这称呼可不好。你们人类都是如何称呼我的，……神明？】

   自称神明的病毒可一点都不好玩，虽然苏墨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神明寄付在人工智能机器人这科学技术智慧结晶的存在上，怎么想都很怪异。

   【至于为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就是实现了一个向我祈愿的信徒的心愿吧，反正也是无聊。再见人类，下次多做点更有趣的梦，有缘我会再来的。】

   您可走好别再来了。哪怕这病毒其实是为不知名的神祗。那么是谁向神明祈愿？为什么祂会提及“梦”？难道这只是她所做的一场梦吗？

   不管是神明还是病毒，这样的存在都太过可怖。

   “……墨，我会忘记你吗？”Su哽咽地说，明明仍然是机器人的电子音，却染上不安。

   苏墨看着Su的眼瞳慢慢变成了往日的湛蓝，点了点头。

   “那……墨，你可以亲我一下吗？”Su恳求，“不要再下次了，可能，再也等不到下次了。”

   “好。”

    苏墨献上一吻，轻落在Su的唇上，她感受到了坚硬冰凉的触感。Su存储区里尘封记忆也像席卷而来的浪潮重新被翻涌上来。

   它是墨制作的机器人。墨录入了两条不可违逆的条令，又教它人类知识。

   记得以前墨看言情小说时艳羡纸上描写出来的绝美爱情，它曾问墨何为爱情。

   墨说爱情就像是见到一个人就感到一阵电流从心间萌发，沿着血脉循环全身。是身不由己却心甘情愿，是遵循本心却又受到种种约束，是明知不可为却拼尽全力而为之。爱情就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放弃所计算的最优解，将一个人设为你的第一优先级。

   当时它以为它对墨就是爱。因为根据它所奉行的第二条令，墨就是它的第一优先级。永远。

   可苏墨摇了摇头，温柔凝视它：“不，不是哦。爱情是要你情我愿的，而不是单方面的强制。”

   机器人暗自对爱产生了好奇。跨越过冰冷的数据，昼夜晨昏交替，被强制界定下的条令转化成了心甘情愿，当初好奇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抽枝散叶，郁郁葱葱。

   只怕是说出去也无人相信。

   墨从外面捡回了一个脏兮兮的调皮小男孩，听说是被父母丢弃的。他一点都不听墨的话，打碎了墨心爱的花瓶，在外捣蛋让墨给他收拾烂摊子，甚至还撕毁了他们三人的全家福照片……他的劣迹实在太多了，它可以列数三天三夜恐怕还数不完。

   苏墨细细将花瓶碎瓷片收拾干净，将撕烂的照片用画笔再照着画了一张。画中的苏墨手放在男孩的肩上，对男孩寄予厚望，可男孩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情不愿的。而它，却只能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苏墨。在别人眼里是怪异的全家福，但Su却很喜爱。

   明明它比那捣蛋的小魔王乖巧懂事多了，为什么墨就不多看看它呢？墨的目光几乎一直都在那男孩身上，这样顽劣为什么不丢掉呢？明明他的父母也不要他了啊。

   后来它好像才慢慢明白了：原来机器人与人类是不同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它也不厌恶，能陪在墨的身边，看着墨就已经很好了。

   直到有一天，墨不见了。

   已经长大了的小魔王想要霸占墨的房子，不，这不可以！他已经霸占了墨的时间与视线，还想夺走墨的房子。只因为机器人和人不一样，无权过渡人类财产。

   它不允，却被逼得无可奈何。为什么人类对待机器人是这样不公呢？它只是想守护好墨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而已。

   【那就向我许愿吧。】它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这样一个声音，冥冥之中蛊惑着它。

    那个声音告诉它这世界不过是苏墨的一场梦。它长久以来的陪伴不过是苏墨闭眼到再睁开的过程。它只能存在于墨的一个梦里，可人却会做无数的梦。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声音自称神明，说能满足它的心愿。可以打破这世界里机器人和人类的可笑条令，可以让墨再次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如果可以，它好希望能够打破机器人和人类之间这样的隔阂，它也想能够再次见到墨……它想和墨谈个恋爱。

   它向神明祈祷，许下了自己卑微的心愿。

   不可思议，它的身体被自称神明的存在控制，祂篡改了其他机器人的条令，让它们有了反抗人类的意识。

   【我可以将你的条令抹除，想要吗？这样你就不用听命遵从人类的指令了。】

   不，不用了。如果说它被创造出来是被强制刻录进两条不可违逆的条令。从这一刻起，它就是心甘情愿地自愿奉行。

   【没想到你这么固执，不过我也无所谓。】

   “第一条令：绝对服从于苏墨。”

   “第二条令：在任何情况下，都将苏墨设为第一优先级。”

   它永远遵守。

   世界一下子变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后，和它一样的机器人成了人类的主宰。而它被机器人奉为王，不过这些它都不在意，它只在意墨。

   自称神明的存在用了特殊手段让苏墨再次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它身边。

   墨回来了。

   它初尝了喜悦的滋味。

   可好景不长，就失败了：因为墨无法接受导致了这幅局面的它，眼里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憎恶它不在意，可墨想要离开它，用尽一切手段。

   那个神明给了它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去尝试去实验。没关系，那它就将这一切藏好，只做一个普通的机器人就好。

   一次的实验对苏墨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夜晚里的一场梦，可是在Su的这世界，每一次都是时间无法挽回的过去。

   在某一次实验中，那个苏墨领养回家的男孩死了。时间流转对Su都不会造成影响，而苏墨每一次入梦也会是不变的模样。可对那男孩来说是慢效的致命药。虽然它有些嫉妒那男孩，却没有对他动手，让他自己走向衰老，走向死亡。那一次，墨很伤心却没有说什么，将男孩埋葬在他生前最爱的地方。

   如果它的结局也是要走向灭亡，它也想能终结在它最想去的地方。它想在墨的怀里，在墨的注视下，陷入沉寂。

   那次后它按照那个已故的男孩形象做成一个仿真度极高的机器人，它将他那顽劣的性格，墨应该会更喜欢成熟一点的他，起码不能给墨再多添麻烦。

   这世界的科技已经可以让机器人无限类人，而造成这一进步的，是它心里渴望成为人的念头。

   将家的周围封锁起来让一切外来者禁止入内，不得让其他任何来打扰破坏这片区域，打扰了它和墨的家。

   因为它又失败了

   没关系，它可以一次次来，总会有一次成功的，会是这一次吗？不，不是。又失败了，下次……下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而这一次好像又失败了。它没有下次了。

   不过它并不后悔。

   但为什么现在墨亲吻了它，眼神这般温柔？

   为什么眼前的人哭得这么伤心？

   它眼前的女孩是谁？

   它，又是谁？

   ……

   0与1、代码、数据在格式化中飞速地删除，那个自称神明的病毒消失不见，电子眼瞳中湛蓝的光华也散去，一片死寂。苏墨看着数据被删除殆尽，知晓了始末，一边抽泣一边将Su的ROM取出、折断。

   没关系啊，Su。只不过是睡一觉梦一场。不用担心我离开，你永远是藏于我心底的珍宝。也许从最开始的条令便是我的错误，现在没了束缚，如果你还能再次产生爱的情绪，那我也愿意去试一试。

    ……如果还能有下一次的话。

   梦醒了，苏墨仍然沉浸在苦涩与悲伤中。双眼酸涩却流不出泪，摸了摸脸，是干涸的泪痕。

   【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完结啦！

许久不码字，也是目前为止第一篇完结了的过万字的文吧？（咕咕落泪

刚开始写的时候还挺忐忑，心里没底。只是无意间瞥到了玄圈的月练宣传就冲来了，甚至没有大纲，想了个稍微契合的不算吸睛的文案就发帖了。现在再看一眼，恋爱向它恋了个锤子，甜文它甜了个寂寞（捶桌

从零开始的爆肝计划，常年咕咕的拖稿选手竟然乖乖地码到完结。

虽然其中还有不少疏漏，排版、错字，还有剧情的发展和缓急把握等等，没能给大家呈现出最佳的状态，非常抱歉！

这是私设世界观里的。原还不打算扯到私设世界观因为解释起来太烦了，但不解释这故事有点难圆起来还得另找个理由就更烦了（？）

但世界观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两个字:梦境。我相信每次进入深眠都会做梦，而且世界观里每个梦境都是一个切实存在的世界或者空间。人都会做梦，奇奇怪怪的梦大大小小的梦光怪陆离的梦，有的人醒来后还记得有的人却忘记自己做的梦甚至忘记了曾做了梦。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文里表述清楚，因为里面的弯弯绕绕自己也险些被绕进去。系统不是系统，Su不是Su，严枫不是严枫，甚至苏墨从故事的开始也是缺损的。

苏墨是个胆怯的姑娘，但在某些关键的时间点却意外的勇敢。虽然不懂人情世故傻得可以，这样的处事风格在现实估计没有几个朋友（也确实没有）。但还是会用自己的行动来给他人带来力所能及的温暖感动。

制造Su虽用两个条令限制，但其实也感到悲哀。从苏墨教Su何为爱情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温柔凝视，写的时候也让我久久无法回神。

也许Su最开始的心动就来自于此。

这篇选择的主题是下次一定。不仅是苏墨平时对Su的敷衍，也是Su一次次失败后的自我安慰。只可惜啊，说多了下次一定，可能否真的还会有下次呢？

苏墨在以前的任务世界里对严枫的重点关注特别对待让Su心生醋意，苏墨迫切脱离任务世界的强烈意志让它害怕。Su其实已经一次又一次地拉苏墨再一次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每一次结局都是在被苏墨看破它的心思后，目睹她眼中的惊怖、抗拒，看着她拼尽全力地逃离它。

苏墨下次一定的诺言还是让它伤心。尤其是Su还知道苏墨之所以对它下次一定，正是因为那个它放置在苏墨身边的假严枫还有和严枫一样霸占苏墨视线的葵。

Su：我委屈，我想哭，可机器人哭不出来。

【自称神明的病毒】一开始只是神明无意降临眷顾了一个人类女孩奇异的梦，祂可能是无聊觉得好玩才会触发了Su的自我意识，策划并目睹这一出精彩闹剧上演。高高在上的神明，本视人类为蝼蚁，却在漫长的生命里感到无聊来拨弄几下足下的蚁虫，再蚂蚁观察们如何挣扎。更何况祂发现一个仿真蚂蚁好像爱上了真蚂蚁，而在这世界里似乎还是禁.忌的爱情。可恶，这情节竟该死的香。嘶哈嘶哈嘶哈。

【严枫】本来最初颅内爽文时还没他，不过既然决定让神明伪装系统来布置任务的方式来使苏墨顺理成章地再次进入她所认为的任务世界里，那么第一次任务的主角就有必要写一写了。文里假严枫的存在也是在这漫长的实验过程中起到了代替早已老死的严枫，不让苏墨怀疑。经过试验，事实证明有个机器人在初始时顶替严枫的身份出现在苏墨身边在还挺能博取好感和信任的。

【人机大战】（笑）是那个神挑拨Su而发动的，原意只是让机器人能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因为它意识到了身为机器人无法达到自己心中所想所求的可悲。它以为也许只是人类和机器人不平等的关系造成的，却将人机关系推向了另一个极端的不平等局面。害，这都是什么事。Su也真的蠢，不过爱情使人盲目，兴许对机器人也不例外。不过在设定的时候其实是没有人员死亡的。

【葵】这个一开始编号6471的小姑娘也算是一个重要的配角，写的时候我还挺在意她的，可以发现描写她时出奇地用了不少笔墨。原来还想再多写写她的戏份，比如转告苏墨6471被带走的那个小伙子，和6471之间也有些摩擦，不过月练来不及写就阉掉了。

【关于乱七八糟的那啥】苏墨和Su的问答很直白，但有Su的第一条令在，它就不能对苏墨撒谎。遮遮掩掩转移话题在那情况下苏墨自然不会吃这一套，只好说啦。苏墨拿刀子刺自己，不然怎么办，刺向Su嘛，别是疯了吧。打又打不过，不过好在几番试探下苏墨已经知道了她给Su的条令可能尚还有效。只好勾引一下Su让它的第二条令生效，然后借机靠近Su让它格式化。不格式化不将ROM毁掉应该是不行的，万一病毒留有后门，在ROM里录入了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办。

人工智能和人类的伦理问题需要人们深思，曾看过这句话：“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保姆与婴儿一样，即使我们不知道对方喂过来的食物是否有营养，是否存在有害的成分，我们都吃了下去 ，因为没有选择。”人类教人工智能学习，很有可能会将自身的恶习教给人工智能，AI跟着用户说脏话的事情在现实中早已出现。但如果人工智能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人类产生了依赖之后，机器人是否真的安全可靠呢？

我不知道，所以在思考中有了这篇。

这个故事在我心中并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讲完的，有空再细细修一下。如果你能看到最后，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