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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柠素。
今天是周六,来圈圈咕文。
大概会是一篇长篇小说,讲小姑娘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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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Ⅰ
窗扉没在一片刺眼的白亮之中,分不清形状。氧气分子在躁动着,挑逗着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我坐在窗边,咬紧牙关,笔尖在空白的纸上飞快滑动。
间或抬眸,同学们谈笑莞尔,唇齿之间追逐破碎的光影,细数他们的快乐,偶尔仿佛无意,却流露出亲密关系的一句话跌入我的耳道。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
我慢慢地停笔,抬眸顾盼。空间在苍白的阳光之下没了形状,隐约能看见一些横平竖直的线条,同学们的脸也淹没在阳光里,只看得见一张张开开合合的嘴。
“你好,新同桌。”一句问候响起,我茫然地转过头,终于看见了她。
看见她的一瞬间,四周的阳光像是潮水一样退去了,世界不再是一片白茫茫,而是逐渐染上了颜色。那些横平竖直的线条,带上了温暖的色彩,染出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瘦长的黑板,木质的讲台桌,整齐的桌椅,还有站在我面前穿着宽松校服的少女。我盯着面前面容稚嫩的少女,视线细细描摹她的五官,从黝黑清亮的眸子,到小巧笔挺的鼻子,再到弯弯翘起的嘴角,还有脸颊上两粒小小的痣,都与记忆里的模样一一重叠。
可是,这是哪来的记忆?
那几个谈笑的同学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我猛地转过头去,那一张张脸清晰地闯入我的视线,特别是那个头发自然卷的女生,那个偷偷画眼线的女生,还有那个抓着薯片袋子的女生。
我的头一阵剧痛。
“我叫阮思,你叫什么?”少女已经在我旁边坐下了,她细软的声音将我从剧痛里拉了出来。
“阮——”我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听见阮思的声音下意识地张嘴,又急急咬了下舌尖:“季、季露,季节的季,露水的露。”
“名字很好听。”阮思软软地笑起来,“今天是高一开学,我好紧张呀。”
我揉了揉太阳穴,皱眉:“什么?”
阮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笑眯眯地说:“我高中了呀。”
我扯了扯嘴角,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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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Ⅱ
我不知道我低着头看了多久的书,时间似乎被无限地拉长,书本上的字像是一群无意义的字符,忽远忽近。
我看不进书,闭眼捏了捏鼻梁。但是当我睁开眼时,已经不在教室里了。
我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中央,左手边是一排教室,不远处就是教室的后门,右手边是阳台,围栏不高,楼下树木茂盛的枝丫舒展着探进来。我抬手抓住一根树枝,攥了攥,突然闪过什么念头,让我觉得我该攥着的不该是树枝。我疑惑地皱起眉,松开了手。
“露露,你在这里呀?”阮思突然从我的身后探出头来,软软的嗓音像是一层丝绸,温柔得让我愣了愣,觉得分外熟悉。
“你去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
“去洗手间呀。”阮思笑眯眯地说,又突然瞪大了眼睛,“别抓着我呀,我要憋不住啦!”阮思的笑音里带了些无奈。
我偏了偏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抓着阮思手腕的手,慢慢放开了她。我怔怔地看着阮思纤瘦的背影,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抓着她的手,突然额角又传来一阵刺痛,视线扭曲模糊,世界从边角开始逐渐褪色,只有阮思周围那一点带着鲜活的颜色和温暖的阳光。
我不由自主追着她的背影迈开步子。只是迈出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一堵白色的墙。
我的鼻子差点往墙上撞。
方形乳白色的瓷砖从墙角贴到与我腰部差不多高的地方。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过身去,看见阮思被三个女生堵在洗手池边。
头发自然卷的女生,画着眼线的女生,还有手里抓着空薯片袋子的女生。
高晴薇,凌馥,陈蓓涵。
三个有着花一样名字的少女,张开红艳艳的花瓣,露出藏在馥郁花香下的獠牙,不怀好意地围住阮思。
洗手池顶着阮思的腰,她无处可退,上半身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你们——”我想制止她们,想伸手推开离我最近的凌馥,但是却直接穿过了她们,又因为停不下步子,摔在地上。
我愣愣地看着对峙的四个人,抬起自己的手握了握拳,触感不太真实。
但是我能感觉到阮思的心脏在跳动,在她的皮肤下,鲜红的血液从心脏出发,流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氧气分子与血红蛋白结合,又分离,细胞与细胞之间传递着各种各样的信号蛋白。
这些信号代表她还活着——
生命的信号如此奇妙。
当安静下来的时候,心跳就是最朴素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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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Ⅲ
她们好像,看不见我。
高晴薇逼近阮思,黑色的卷发垂落下来,少女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不就是会写点作文吗,下个月的全国征稿你、不、许、参、加。”
阮思还是那副柔软的样子,低眉不语。
高晴薇大概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耸肩嗤笑一声:“没意思。”
凌馥跟着高晴薇走了,陈蓓涵丢了手里的薯片袋子,将阮思身后的水龙头拧到最大,飞溅的水花弄湿了阮思整个背。
陈蓓涵洗了手,将湿漉漉的手往阮思脸上一甩。阮思清秀的脸上落了水珠,脸颊上两点娇美的痣氤氲起来,闪烁着七色的阳光。
陈蓓涵也走了。
我看见阮思靠着洗手池,缓缓蹲下来,双手捂住了脸。
我跑出洗手间,在走廊上狂奔,周围都是同学谈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朝我汹涌卷来,但是却没有人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他们好像,看不见我。
阳光苍茫,视线里也是一片苍茫。
我四周张望,找不到那三个女生,只好叹了口气,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件薄外套回到洗手间。
阮思还蹲在那里,脸深深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无力地垂落。
我手里拿着外套,一时间竟不知道应不应该靠近阮思。
我甚至不确定我是不是能碰到她。
轻轻的啜泣声像是幼猫在挣扎,我看着蜷缩成小小一团的阮思,还是迈出了步子,将外套盖在她湿漉漉的背上。
这次,我碰到了她。
“露露?”她抬起头,露出绯红的眼角和鼻头,一双眼睛水光潋滟,我竟不知道是夏末秋初的阳光更加闪耀,还是她的眼睛更加美丽。
“要上课了,走吧。”我转开话题,慢慢将她拉起来。
阮思蹲得久了,站得快了会头晕,慢慢站起来又腿麻,我扶着她,她冲着我露出单纯的憨笑。
我们走得很慢,不像是因为前方可能会有什么坎,倒像是因为这是我们能相伴而行的最后一段路。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只知道阮思慢慢捏紧了我扶着她的胳膊,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步子走得更慢了。
她在害怕吗?
她在害怕吧。
这一次走廊的同学像是能够看见我了,好奇的目光投注在我和阮思身上。我们心态很稳,一步一步走回教室。
高晴薇三人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向我们俩瞥来一眼,又嗤的一声看向了别处。
我带阮思坐回位置上。
“露露,我可不可以……”阮思的声音轻轻的,比雏鸟的嫩绒还要柔软,我知道阮思的声音软,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地说话。
“你坐在里面吧。”我说,“东西不急着换,反正都是同桌。”
阮思冲我投来感激的视线,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上,慢慢地直起身子,又像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往墙上倒过去。
我低着头,视线游离在书页上,无声地为她筑起一堵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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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Ⅳ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阮思的桌面上多了一个亚克力立牌。
是一只Q版蓝孔雀,宝蓝色的羽冠高高立起,孔雀的头颅骄傲地抬着,尾屏绽开,宝蓝色的尾羽上点缀着金色与绿色,像是一粒粒圆形的宝石。
阮思喜欢在早上的时候玩那块小立牌,金色的喙追着太阳的方向,剔透的亚克力板透过阳光,镀上一圈彩色的光。
她的指腹抵着孔雀小小的头颅,另一只手托着腮,视线投向窗外,和她的小孔雀一起看着太阳的方向。
“国庆玩得开心吗?”班主任是地理老师,圆圆的身材一团憨厚和气,“咱们开始学太阳直射点。”
“大家都听过太阳东升西落吧?这个说法不够准确。”
“秋分过后太阳的直射点移到南半球,而我们在北半球,准确地说,现在的太阳,是从东南升起,向西南落下。”
我草草记着笔记,并没有与神游窗外的阮思过多交流。
直到几个月后椅子腿的残影在我眼前划过,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只小孔雀,是阮思在秋分的第二天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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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Ⅴ
我以为阮思被高晴薇威胁之后,会害怕得放弃全国征稿。但是她没有。
她变得有些沉默,但我能够感觉到她也更加坚强了。除去清晨玩小孔雀立牌的时间,她在争分夺秒地写作、修改、找老师点评、再修改。不到一周的时间,我看见她推翻重写了三次。
阮思将自己困在两张桌子、一堵墙和一个我之间。在这个小小天地里,她不停地写,不停地改。桌上的小孔雀看着太阳,她看着手下的草稿。
我是她的第一位读者,看着她的词句从柔软清秀到锋利刻薄,故事从仙境奇遇到知更鸟之死。知更鸟在方格之间死去,丧钟为喋血的知更鸟送行。但是阮思给了它们更多的结局,审判庭抓住了凶手,吸血的帮凶全部伏法,冷漠的旁观者也付出了代价,知更鸟在仙境里复活。她的心逐渐筑起高墙,但是她的坚强也许并不像看上去那样真实。
我曾听过语文老师问她:“你最近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当然,那时候她们看不见我,我也触碰不到她们。
她又带着草稿去找语文老师,我留在位置上为她守好这一寸天地。
“我的眼线笔不见了!”凌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她翻找抽屉的声音,哐哐当当恨不得响穿天。
“会不会是自己不注意放在哪里了?”陈蓓涵抱着薯片袋子,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也亏得她不是易胖体质,不然这样天天吃薯片,还不得胖成一颗球。
但是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和其他同学一样,看着凌馥将桌面和抽屉一寸一寸翻过去。
“会不会是被人偷了啊,那支眼线笔是大牌子,二手也能卖个好价钱。”高晴薇卷了卷自己的发尾,挑着眉翘着嘴角说道。
不论是没有经济能力的学生时代,还是长大成人之后,偷盗都是最容易让人被孤立、被怀疑、被伤害的罪名,恶意之人用道德的利剑就能轻松扎穿他们的心。
偷盗也是最容易栽赃的罪名。
我看着那三个有着花一样美丽名字的女生,她们的皮囊之下是漆黑的灵魂和漆黑的恶意,獠牙闪着寒光,张牙舞爪地向我袭来。
准确地说,她们的目标是阮思的位置。
她们好像,又看不见我了。
她们的手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大概在她们看来,这里的两个位置都是没人在的,所以凌馥直接一挥手,先将我的书都扫到地上,再将阮思的书从窗子丢出去,又把抽屉里摆的整整齐齐的书都抽了出来,狠狠地抖动,夹在书里的笔记和卷子散落了一地。
一场热闹引来了无数围观者。
凌馥拿了阮思的包,拉开拉链在里头翻了一遍,最后拿出了一支眼线笔。
“是这支,你之前还给我涂过呢!”陈蓓涵嚷嚷着,一锤定音。
只有我清楚地看见,凌馥是在翻找阮思的书包之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眼线笔的。不,也许不止是我,还有高晴薇和陈蓓涵。她们都是帮凶。但现实不是童话。
凌馥将书包扔在阮思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眼线笔,三个人组成了一支虚伪的胜利之师,上演一场栽赃的闹剧,再昂首挺胸地班师回朝。
我慢慢地站起来,跑下教学楼,就算大家现在看不见我,但我至少,至少把扔出去的书找回来。
找回来——
但是我找不回来。
因为我碰不到那些书。
我真的活着吗?
我只好站起来,阮思快要回来了,她一个人面对混乱的书桌,不知道会不会又哭了。
我这样想着,迈出一步,就被一张桌子绊了一下。我回到教室了,绊我的是坐我前面的同学的桌子。我的脑子有些混乱,怎么又突然转移了位置啊,为什么?是因为阮思吗?
有一个人站到了我的身边,余光里可以看见她柔软的黑发,还有脸颊上两粒小小的痣。是阮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位置上一片狼藉,浑身僵硬,蹙起的眉头好像在问——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不明白,我能做的只有陪着阮思将书再整理起来。
一只脚踩在阮思正打算拿起的语文书上。
凌馥尖锐的控诉响彻整个教室:“阮思,我不过是在洗手间碰了你一下,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眼线笔?”
阮思的手抖了一下,接着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低着头,我分不清她究竟是气得发抖还是在哭。
我抬头,嘲道:“凌馥,我甚至没有在洗手间碰你一下,你为什么要踩我的书?”
凌馥似乎是想起她将阮思桌面上的书都扔到楼下去了,洒在地上的大部分是我的书,脸上划过一丝尴尬的神色,不情不愿收回了脚,但她还是不肯放过阮思:“你的书都在楼下呢!小偷活该被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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