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克:为钢琴与管弦乐队所作的作品
安德拉斯·威姆
巴托克原本打算做一名钢琴演奏家——尽管后来,表演被排在了第三位,次于他认定的对职业生涯更为重要的作曲和民族音乐学研究。举办音乐会更多地成为了一种谋生方法。然而,毫无疑问,他依旧是那个时代最出色的钢琴家,以及自己作品的无与伦比的诠释者。而正因为音乐会的经纪人们让他主要演奏自己的作品,也影响了他作为一名钢琴家的职业生涯。将巴托克完整、不可分割的作品之中的各种风格分开是不恰当的做法,因为当作曲家在谱写每部作品时,从不认为其次要。虽然如此,巴托克的钢琴作品和协奏曲依旧占据着一个特别的地位,毕竟上述作品中的大多数都是他为自己的演奏而谱写的,他能够依靠自身能力来完成演奏中最为严苛的部分。
第一钢琴协奏曲
这部作品作于1926年的八月至十一月之间,那段时间里巴托克正在谱写一些其他的钢琴作品(奏鸣曲、《在户外》、九首钢琴小品)。它们构成了一个全新创造时期的“序曲”,从许多方面看来,也构成了一种新的风格。在沉寂数年之后(当时,他的创作活动集中于《乡村景色》,以及将自己的一些早期作品改编为管弦乐),巴托克开启了一个自身的新方向:包括他总体的定位,以及他在作曲及管弦乐编排上的技巧——这些技巧分别诠释了他在20世纪初的欧洲音乐中所了解到的一切,他将自己从早期巴洛克作曲家那里学到的理论整合入自己的作品中——那些他在当下经常演奏、学习与记录的作品的作曲家们。值得注意的是,1926年这些丰富的钢琴作品产出还出于一个实际性的目的:巴托克认为自己的音乐会曲库需要更新一番。并且(也许并非出于偶然)因为其巨大的难度,在他的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是一部钢琴协奏曲。在他给妻子的信中提到:“莫名地……在这么久没有工作之后,我变得好像是一个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很久、很久的人,终于尝试着动用他的胳膊和腿,站起来走上一两步。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爬上哈马士塔尔山的。同样的,我也如此,为了活动起来,得慢慢适应自己。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只计划创作一些钢琴作品。不论如何,至少它们也有些意义。
第一钢琴协奏曲在1927年7月1日首演于法兰克福,由巴托克担任钢琴,富特文格勒指挥。首演时便出版了第一版乐谱,但由于其错误太多,巴托克又重新制作了一次。不幸的是,这份修订过的版本依旧并不完美,它其中的前后出入,以及一些遗留的印刷错误还需要在未来的版本中加以订正。因此,这部作品的呈现需要大量谨慎仔细的文本准备。
第三钢琴协奏曲
巴托克在1945年春天开始创作第三钢琴协奏曲,并且,这是他由管弦乐队伴奏的钢琴作品中,有史以来第一次并非为了自己而创作——而是献给了他的妻子。可能是他预感到自己致命的疾病将会阻碍他成为一位独奏家,也有可能是他认为他的妻子今后需要为她自己保留演奏的权力。最终,首演交给了乔治·桑多尔(Gyorgy Sandor),由尤金·奥曼迪(Eugene Ormandy)指挥。到底是谁获得了这部作品,这个问题至今仍未有答案。(巴托克的遗孀蒂塔·帕泽托莉(Ditta Pasztory)在20世纪60年代开始演奏这部作品,并且她同样留下了录音。)
巴托克并没有完成这部作品管弦乐部分的最后17小节,这些缺失的部分由蒂博尔·赛利(Tibor Serly)补全。虽然这份清楚的乐谱的副本可以被视为最终版本,但巴托克却未能够添加最后关乎表达的节奏标记。蒂博尔可以誊抄下乐谱,却无法修改它。
BB”编号体系
拉泽罗·桑菲
迄今为止,贝拉·巴托克的作品编号一直是最令人困惑的。作曲家本人曾分三次开始给作品编号:一次是童年时期,一次是青年时期,最后一次是作为一个完全的作曲家。然而,这三次编号截止于20世纪20年代的即兴曲Op.20。一部分原因是巴托克受够了他的出版商们对什么是“作品”的争论——不论是原创的作品还是民间歌曲的改编;另一部分原因是,他越来越不确定重要的、含义丰富的作品(有编号)与相对简短的小品(没有编号)之间的区别了。这些是巴托克趋向成熟的音乐都没有作品号的主要原因。
在巴托克逝世三年后的1948年,音乐文献学者安德拉斯·佐罗西(Andras Szollosy)整理了一份巴托克的作品年表,将已知的所有巴托克的作品编排为 1-121 。这些“Sz”体系的编号通常被引用为公认的编号。1974年,一个出自丹尼斯·戴勒(Dennijs Dille)的新编号,以那时已经被证实过的巴托克早年的作品(1890-1904)为主题索引,编排为“DD”1-77 ,自动取代了Sz 1-25 。然而,将DD编号与一部分的Sz编号相组合实在不切实际。并且,根据不久前对于筹备《贝拉·巴托克全集评述》的工作有关的资料来源的研究显示,编号还需要进行更进一步的修订。因此,我最近重新对巴托克的作品进行了编号。我们称之为“BB”编号。贝拉·巴托克的主题索引(持续完善中)将会通过这些新的编号变得更加清晰有序。
编号BB 1-129 依照严格的时间顺序排列了所有的作品(æuvre)。作曲家给出“from-to”的日期的作品的位置安排取决于一个单独的方案,不同的体裁、订正的版本和编曲的位置安排也是如此。
在这里我想借用一下LK友人所说的一段话:“大师虽然不在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唱片。我们仍旧能从录音中感受到大师的灵魂,这是我们现代人的荣幸。”感谢您为我们带来美好的演绎。
(既然是生日,那就选大师最喜欢的作曲家吧ヽ(〃∀〃)ノ还要挑一首轻快一点的hh)分享Zoltán Kocsis/Budapest Festival Orchestra/Iván Fischer的单曲《Piano Concerto No.3, BB 127 (Sz.119):1. Allegretto》: http://music.163.com/song/407849058/?userid=1376927646 (来自@网易云音乐)
提到巴托克的钢琴作品,就必须提到我最喜欢的演奏家Zoltán Kocsis(1952-2016)。他和Ranki、Schiff一起被称为“匈牙利三杰”,有人评价他是“20世纪下半叶最惊人的技巧名家”,但关于他的介绍我不再赘述,虽然这文献就是从他的CD里抠出来的(……。
Kocsis曾经说巴托克的音乐中几乎没有纯粹的快乐,它们总是阴暗的。以及,巴托克的音乐中有许多“来自夜晚的声响”:“他(巴托克)一直都着迷于夜晚的声响,也用了许多自然界声响。像《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中段的鸟鸣声应是来自北卡罗莱纳的阿什维尔(Asheville, North Carolina,巴托克于1943—1944年在那里过冬)……”
前几日拜读了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中的第三张,评斯特拉文斯基。在某段关于“音乐的客观性”的论述中,昆德拉提到了巴托克以及巴托克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一个哭泣的灵魂只能用大自然的非敏感性来抚慰”,大概巴托克的音乐就是所谓“人造的非人造声以及它们的混合体”,是对立于浪漫主义的「音乐的客观性」,“人类走过之前与之后的温和的非人类的美。”
我猜想,巴托克的音乐使人产生“冰冷”或者“诡异”的感觉说不定就来源于此——Icaros友人也觉得他的音乐是某种神秘、空洞的夜晚世界,亦或是充满耀眼、骇人的色彩。虽然他依旧选择了“精神产品一定是有感情的”(Kocsis语)、甚至他本人是一位新民族乐派的作曲家,一位民族音乐学专家,但他并非没有在尝试描述和制造那些客观的物质世界之声音、甚至将其不加主观和感情修饰地“暴力”地融入他的音乐。
《帕西法尔》是少数几个艺术的顶峰,可以说是托尔斯泰理想的艺术,我初听《帕西法尔》,觉得艺术到这样子,无法批评。”
——木心《文学回忆录》
今天听完了《帕西法尔》第一幕(难啃),让我回想起从前啃马勒《第三交响曲》的日子。
就像尼采因《帕西法尔》而与瓦格纳决裂一样,一直以来,针对《帕西法尔》、甚至于瓦格纳本身的争论就从未停止:不论是单纯地探讨瓦格纳冗长的“乐剧”的艺术价值,还是讨论其根本上所代表的瓦格纳的意识形态,甚至于独特的魏玛乐派的意识形态。
还算勉强地梳理了一遍《帕西法尔》所讲述的故事,我觉得故事非常简单,但足够令人费解。单从音乐表现上来说,瓦格纳动用了如此多象征意义的主题、如此庞大的乐团配置和丰富繁杂的和声,再加上他所做剧情中模糊的交替、复杂的回忆,要听下来本身就不容易(这一点和马勒有得一拼)……
马林斯基大剧院和捷杰耶夫曾经在19年8月,将长达四个小时之多的《帕西法尔》带来南京。but那会我在军训。退一万步说,即使有空,我也并没有做好准备去欣赏《帕西法尔》。在给Icaros的回复中,我说“接受一部足够庞大、伟大的作品,不亚于接受一个全新的世界”,虽然略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就像要一个没听说过俄国文学的人去读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
(虽然如此,当时觉得马勒第三交难啃的我,还是快要啃完了(我只能说“快要”)。)
概近半个月内,因为“反正都是学英语”,遂翻译了一些英文文献,关于贝拉·巴托克(1881-1945)的钢琴协奏曲以及他的作品编号的文献(翻译得很烂,但是我设置了权限所以别人看不到hhh)。
提到巴托克的钢琴作品,就必须提到我最喜欢的演奏家Zoltán Kocsis(1952-2016)。他和Ranki、Schiff一起被称为“匈牙利三杰”,有人评价他是“20世纪下半叶最惊人的技巧名家”,但关于他的介绍我不再赘述,虽然这文献就是从他的CD里抠出来的(……。
Kocsis曾经说巴托克的音乐中几乎没有纯粹的快乐,它们总是阴暗的。以及,巴托克的音乐中有许多“来自夜晚的声响”:“他(巴托克)一直都着迷于夜晚的声响,也用了许多自然界声响。像《第三钢琴协奏曲》第二乐章中段的鸟鸣声应是来自北卡罗莱纳的阿什维尔(Asheville, North Carolina,巴托克于1943—1944年在那里过冬)……”
前几日拜读了米兰·昆德拉《被背叛的遗嘱》中的第三张,评斯特拉文斯基。在某段关于“音乐的客观性”的论述中,昆德拉提到了巴托克以及巴托克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一个哭泣的灵魂只能用大自然的非敏感性来抚慰”,大概巴托克的音乐就是所谓“人造的非人造声以及它们的混合体”,是对立于浪漫主义的「音乐的客观性」,“人类走过之前与之后的温和的非人类的美。”
我猜想,巴托克的音乐使人产生“冰冷”或者“诡异”的感觉说不定就来源于此——Icaros友人也觉得他的音乐是某种神秘、空洞的夜晚世界,亦或是充满耀眼、骇人的色彩。虽然他依旧选择了“精神产品一定是有感情的”(Kocsis语)、甚至他本人是一位新民族乐派的作曲家,一位民族音乐学专家,但他并非没有在尝试描述和制造那些客观的物质世界之声音、甚至将其不加主观和感情修饰地“暴力”地融入他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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