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学校的教学楼上方才有的天台,那是学校最初那批股东的浪漫。曾经每年考试的前一晚,学生都会被带到这里,仰望夏夜璀璨无比的星空,通过望远镜看光年之外星云绽放。只是后来被家长投诉之后,学校取消了这项活动。
天台上的凉风把羲和吹得清醒了,痛楚依旧稳定地发作,一紧一缓,显得极有规律。她跪坐在地上,捋了捋粘在脸庞与颈间的鬓发,极目远眺,依稀可以望见地平线尽头黛色的群山。
后羿抽出一支白色箭羽。
“从当年开始,我一直就在想,神灭之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说,“我按照古法仿制了无数次,甚至杀死铸箭师,把他们的生命揉进箭中,却再也没有当年威力。”
“后来,我遇到一个铸箭者,他把自己的仇恨与灵魂精魄融进箭中,请我杀个人。我去做了,我发现那支箭的威力几乎可以媲美当年的神灭之箭。在几百年的摸索之后,我知道了,自己的仇恨是杀死敌人最好的工具。”
那不是神灭之箭,完全只是被有心之人加强了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羲和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算了,对于这种人,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处。
后羿把箭放回袋中,转而抽出一支普通箭羽,搭上弓。
羲和抬眼,只见他拿弓对准天空,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去,一只燕子被射中掉落在眼前,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燕子,也叫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羲和没有说话,她看着后羿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日头挂在天上烧灼着,一分一秒都如此难熬。没有通讯工具,暗处的人虎视眈眈,她有任何动静,都会有一支箭从不知何方射来。
她是诱饵,被迫成为捕猎者的工具,助纣为虐。
有那么一瞬间,羲和希望帝俊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可是没有。现实美好而残酷。
天稍稍阴了些,大片大片的云开始在湛蓝天空中翻滚,像海洋中涌动的白色浪花,产生一种将四周热气压下去的错觉。羲和撑着晒烫的地面,缓缓站起身,伤口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渗出血来。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缓慢挪动在天台边上,站在并不牢固的栏杆前。
居高临下,她可以看见楼下的树静静摇曳,只有三三两两打算离开的人,还有收工回来的学生会同学,在小卖部买了几瓶冰水,有说有笑地挑有树荫的地方走。而抬眼远眺时,羲和看见了寒光——冰冷的金属用仇恨把炽热的阳光折射成无情的利刃,抵在她心脏跳动的胸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四月就过来看戏,啊呸,看你写的文())
噗燕子:南。
欸这是把一些怪力乱神也加上了么()
毕竟参照了一部分手游背景。手游帝羲大部分设定都严格遵守山海经我就这么搞了(………。角色除了个原创的其他都是手游或者页游里出的。呜呜呜呜草我好丢脸
阿米娅是兔子还是驴?吾名讳是东方还是凤?
一只客游凤理直气壮表示可以叫我歌凤!
【我发四我没有玩什么谐音!】
道系少女,日常写文抓狂,更新贼道系,并且日常精分改文梗时常放弃再把一个文写第几遍。
“羲和!”
当天台的门被猛然推开时,那个早已生锈的锁因没挂牢落在了地上,惊起一阵涟漪般的凉风,在头顶聚集了大片大片的云,热气忽然又腾升起来,闷在云下躁动。
羲和回首望向天台入口——果然,帝俊还是找过来了,她转身勉强靠着栏杆撑住身体:“不许过来!”
帝俊踌躇须臾,还是止步在原地。尽管他看得出羲和状态极差,这个时候他应该做点什么,可是……
是弓弦拉开时弓身发出的吱呀的呻吟。
但,迟迟没有发射。
为什么?
羲和稍稍低头,便可以望见楼下平铺的水泥道路,当收敛目光,看着有些空旷的天台时,她恍然,或许是因为……射程?不论弓箭本身杀伤力有多么强,它们永远无法摆脱一个致命的问题——射程。
虽然不知道射程到底是多少,至少帝俊是安全的。至于自己,羲和并没有心思推断自己是否在范围之内,她现在考虑的是能否引诱后羿射出那唯一一只有致命伤害的箭羽,再去献祭出自己的信仰,算是一次性把目标完成到底了。
帝俊向前几步,却对上羲和的眼神。
“你再向前一步……”羲和威胁的话堵在喉间,说不出口。
帝俊叹了口气,他向来很尊重羲和的任何意见,不过这一次不可能再这样了。他一步步接近所谓的射程,踩过那条不存在的线,一点点朝羲和走近。
“再向前会怎么样?是因为他的存在不让我接近?是因为有一支箭在暗中瞄准了我?还是说你又有了什么想法,羲和?”
“这么多年了,我熟悉你胜过熟悉我自己。”
“这种时候,你第一念头只会是可以从自己身上拿出什么代价去挽救你所在意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高兴被你在意,不过,我不允许你去做任何的牺牲。”
羲和沉默,她的心思的确被猜中了。
但被猜中了又如何?她仰望阴云密布的天空,沉沉压下来就像一张巨网。就这样吧,她想着,站稳身子,一点点朝帝俊走去。
帝俊眼神放柔了很多,就这样吧,如果一定要让一个人去做牺牲,这次该轮到他了——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为过往的一切,为生命中的礼物支付足够的价格。
如果真的是他来付出代价就好了。
帝俊想过很多种结局——如果不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的话,他希望那支箭可以射得准一些,就像在狩猎时瞄准猎物最脆弱的部位,一击毙命。或者时间慢些,他还想对羲和多说些话,不论是重要的还是无关的,不论是无心的还是郑重的,话总是说不完的。
羲和忽然停止了走动,她抬眼瞧着帝俊,指缝间的血液溢出,顺着手指滑落,滴在衣服上头,星星点点的,点缀得倒是颇赏心悦目。帝俊也顾不得,第一反应跑向羲和,搀扶住她不稳的身子。
一支普通的箭射来,钉在刚刚帝俊站立的位置。
“知道危险了吗?”
“就这样吗?还行。”帝俊盯着那支箭看了会儿,轻描淡写道。
羲和努力甩开帝俊牢牢把住的手:“不可理喻。”
帝俊怕羲和动作对身体造成二次伤害,也只敢轻轻扶着些,他看着箭矢倾斜的角度,顺着箭羽翘起的方向,抬头,向上望去。
乌云密布之下,箭头金属不再有锋利的光芒,它像是经过岁月沉淀的老人,将所有情绪埋藏在心底酿成一缸苦酒,所有锋芒都被掩去,只剩下浮于表面的阴翳。
它对准了帝俊。
终于,该结束了吗?
想到这儿,帝俊不知怎的松了口气,低头瞧着羲和,道:“钥匙我挂在门口了,那些的密码都是你知道的……”
这些话帝俊还没有说完,羲和忽然抬起了头,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有不舍,有坚决,有眷恋,有悲哀……这个眼神烙印进了他的脑海,哪怕是在很多年后,帝俊再回忆起时,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读懂羲和的眼神,如果他看懂了,事情就根本不会是这样。
是的。
羲和把他推开了。
帝俊无从知晓羲和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开那么多距离,他只看到羲和推开她时,身体一个踉跄,把她带到了自己所站的位置。
那瞬间,羲和忽然对他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泪光的折射,眼中闪烁日月辉光。
然后,箭矢无情地笔直地射来,穿透心口,冲击力使她摔倒在地。
天地静默,时光在那一刹那停止。
羲和意外没有感到太多疼痛,只是中箭处一凉,心脏狠狠一抽搐,带来一点忍受范围内的痛,也许是因为已经麻木,也许是一下子太过强烈的疼痛信号让昏沉的脑子不知所措。
只是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在身上,每一下的呼吸都如此艰难,消耗的氧气远比呼吸进来的要多得多。越是缺氧,越是想要加快呼吸,越是加快呼吸,越是容易耗光氧气,如此恶性循环。
身体器官每一次运作,都会使心脏产生持久的钝痛,如同刀背一下又一下切割伤口,但又似手脚抽筋时难以动弹的痛,在可以忍受与努力忍受之间徘徊。
气力流失得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哪怕是翻个身都无法做到。
帝俊才反应过来,心里像海浪似的涌出许多情绪,有些像酸楚,有些像哀伤,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在喉咙里。他只想抱住羲和。
羲和不说话,只是躺在帝俊怀里,有一瞬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可惜。
最后的力气,最后的动作,羲和低眼看着箭羽,咬紧下唇,费尽力气,抬手握住箭矢。帝俊见她动作,随即明白羲和想做什么,正要阻止,却已经迟了。
那是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那支箭羽被拔出时失去了仇恨的戾气,血迹可以洗去箭上的仇,却无法洗去人心中的恨。本被堵住的伤口刹那间暴露,猩红血迹肆无忌惮流淌。
羲和眼神变得异常坚决,她指尖不断有金色的神力注入箭羽。
“杀了他!”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帝俊不能不接受这支箭,他知道羲和将生命和神力融入箭矢——那是铸造神灭之箭的最基础。
后羿出现在楼层之间的空中,他手里的弓已拉开,像是满月,却迟迟没有发射,似乎是在等着看这支箭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所有新仇旧恨全部冲上脑海,帝俊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放过他了,他必须死。
羲和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她扣住帝俊的手指。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帝俊吓了一跳,他望向羲和。
“困。”羲和笑了笑,手指倒是扣得更紧,她还有好多话要说,可是身体情况不允许,实际情况也不允许,如同夕阳一般,回光返照之后是死亡的黑夜,“好好活着。最后,爱你……”
爱你千年千遍,一如往昔,直至永远。
她阖上眼眸,像是沉沉睡去,如此平静。那只手——扣紧帝俊手指的手,渐渐松开。
帝俊转而去抓住羲和的手,他无法改变生老病死,只能感受着她体温一点点流失,无能为力。
这就是,凡人的无奈。后羿打心眼里不屑,他松了弓弦,一支箭离弦而出。
帝俊没有躲,也不想躲。
箭矢在半空时,像被什么屏障似的东西挡住,发出清脆的响声,直直从高楼上坠下,像是折翼的鸟。
怎么会……
帝俊清晰感受到那层纯净无比的力量,不比色彩瑰丽的神力,这种力量没有颜色,没有形态,却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他怀里的羲和变得愈发轻,身躯渐渐趋向透明,化作星星光点,如夏夜镶嵌的星辰,如稻田间飞舞的流萤。
“羲和?!”
他看着漂浮的光点,一股脑拥入自己身体。
帝俊拢住漂浮在他眼前的光点,那不过是无用之功,它们像是透明的蝴蝶,穿过手掌尽数飞入他体内,带来一种温度——使冰雪融化,草叶抽芽,鲜花结苞的温度。
那是羲和泡的咖啡的暖,那是羲和煮的米粥的暖,那是羲和在冬日的被窝里赖在他怀里嬉笑的暖。
而这一切,化作了最虔诚的信仰,携带日月的祝福,融入帝俊的灵魂。
乌云聚集得更密,云层间隐约闪着电光,像是要下雨。
一个金色的小小的日晷出现在帝俊眼前,那是——羲和留下的东西。
霎时间,忽然一支箭射来。帝俊下意识揽过日晷,快速避过,这套动作只用了几秒不到,短到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便已经与其拉开距离了。
“天帝,好久不见。”后羿搭上箭。
帝俊护好日晷,淡淡道一句:“你的目标是日晷。”
“抹去一个人在世界上所有的痕迹,不好么?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忘了她。”后羿拉开弓,“什么献祭信仰,是我故意透露的,不然,我怎么能见到日晷呢。”
帝俊握紧手里的箭矢。
“我的目标,杀了你,或者毁了日晷。”后羿道,“在刚刚之前,杀你再容易不过,但那不够解气。我等着你慢慢把她遗忘,迎娶新的妻子——或是在这辈子下辈子永远纠结一个不存在的人。”
平心而论,帝俊突然没觉得有什么怒意,也许是在对方口嗨过头就只剩下麻木了一样,或者他自己坚信——融入了魂魄里的东西是忘不了的,生生世世,牢记于心。
比起恼怒,还不如直接动手。
他只有一箭机会。
“弓箭,没有弓,那还叫弓箭么。”嗤笑的声音从头顶缓缓落下。
这让帝俊非常疑惑,世上会有记性这么差的人么,当初弓箭是谁送的谁教的,不至于忘了吧。
“天地之大,作弓箭的东西多了去了。意志可为弓,信念可为箭;思想可为弓,躬行可为箭;人生可为弓,选择可为箭……”
一声沉重无比的雷鸣回荡在天地之间,瓢泼大雨迫不及待地倾泻而下,像云间漏了一个窟窿。眼前一片茫茫,多久没有过这样大的一场雨了?仿佛要把这地这楼这人洗个干净。
“我管你什么弓箭。”后羿在雨中搭上三箭,两指拉开弦。
估摸是风雨影响了视线和准心,帝俊倒是可以轻松躲闪开来,手指摸到日晷安全时,他冒雨抬头看着空中模糊成一团的黑影,明白自己需要近一些,一箭机会,风雨下他没有一点把握。
那么,同归于尽吧。
帝俊低头,箭矢平静地躺在他的手中。迎着对方的目标,在对方射箭的那一瞬间,把自己的箭钉入他的心脏。
悬在空中的后羿再也无法保持这么高的位置,毕竟离这么远准心实在不稳,他降了下来,高高在上可以说没有一点实用性,最后该下来的还是得下来。
“现在,你可以死了。”
帝俊对此不置一词,只看着对方搭起箭来准备最后一击。他抬手轻轻抚了抚日晷——让你失望了,果然还是更想来陪你。
迎着箭头所指。帝俊叹了口气,箭矢浮上他眼前,仿佛被搭稳在弓弦上头。他特意抬高一手,免得两箭相撞,功亏一篑。在那瞬间,随他一挥手,一支金色箭矢呼啸而去,像高速飞行的鸟儿,像守护巢穴的黄蜂,更像保家卫国的将士。
弓箭如天道,无形无物。
后羿没有很大反应,他盯着那支箭如何与自己的箭矢擦肩而过,直直袭向自己。活着和死去之间,只有仇恨,如果恨意消去,那生死便不是那么重要了。
如果自己的箭射中了,那么死——这让他突然非常期待。
箭从后羿喉间穿过,破开压城黑云,唤出蜷缩在云后的太阳。
世间尘土已被风雨洗濯,恩怨情仇在日出时烟消云散。
帝俊想最后开一眼灿烂光芒时,该有的痛却没有产生。箭头与不如何时飞出的日晷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它挡在箭羽射来的轨迹上,裂纹像只诡异的幽魂突然出现,并且立即缠绕上日晷。帝俊来不及阻止,随后——它绽放出极为强烈的光,比天空中悬着的太阳还要耀眼,与箭一起化作齑粉。
被算计了……这支才是真正最有杀伤力的箭。这是帝俊最后的想法。不论是逼羲和放出日晷,还是先前的动作,都是假象,双方有着同一个想法——想要一击必杀。
光芒将一方天地照亮,刺伤了所有目击者的双眼,包括帝俊。等视力恢复时,他发觉自己并非身处人间——这处空间如宇宙般虚无,日月在其中漂浮,星辰在脚底流淌而过。帝俊揉了揉被刺痛的双目,试探着踏出一步,仿佛踩在水泥浇筑的道路上时,才随意选了个方向,漫无目的地探索。
他不认识这是哪儿,唯一肯定的是,不是人间。
日晷在眼前缓缓浮现,不大不小,就停在那儿,任凭帝俊或快或慢,它就是待在那儿,像是月亮,冷漠地杵着,一动不动。当他几乎是要放弃的时,反倒是日晷不断向他靠近。
帝俊站在原地,望着日晷停在自己不远处,依旧没有再追赶的想法。此时,日晷轮廓忽然开始模糊,一点点,一点点,模糊成一团打散的颜料,又变作四散的荧虫,飞舞几圈之后才聚成了另一个形状。
“羲……羲和……”
随着轮廓逐渐清晰,帝俊无法压抑住情感的喷薄,他慢慢走向日晷,而这次,日晷在他眼中逐渐放大。
光芒当中的羲和睁开双眸,侧头打量一番帝俊,最后怨怨开口:“你果然还是不听我的话。每次我说什么,你就是不听什么。”
“对不起。”帝俊低了头,思忖会儿,他道,“不过,日晷它……”
“碎了。”
一阵后悔袭上帝俊心头,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会怎么样?”
羲和抿了抿唇,把眼神移到别处:“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什么。你很担心吗?”
“万一,把你忘了呢?”
“我是你神性的一部分,更是你灵魂的一部分。”羲和侧头,脸庞上露出俏皮笑容,“你会忘记自己的灵魂吗?”
当光芒褪尽,眼睛并没有第一次被照耀时的刺痛,依旧可以清晰看到眼前的所有事物,前所未有的清明。
帝俊站在天台之上,走至栏杆前,凭栏远眺,看着一方天地浩大,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只有几抹极淡极淡的浮云涂在太阳落山的方向,把万丈光芒折射成绚丽缤纷的色彩,将大半天空晕染成玫瑰色。
他忽然明白羲和为什么突然想回到从前,回到最开始。因为现在,他自己也想了,去到最开始的地方,也许只能独自缅怀——可最开始的地方本就是专用于缅怀的场所。
在思想或生命的最终点,当超越时间的情感之河彻底断流时,帝俊与羲和都不约而同希冀起寻根求源,正如他们坚守亘古的爱情,从来不曾遗忘对方那般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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