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不远,似乎是帝俊早早想到并且定下的,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拥挤,没有排队,就被带到了一处安静且装扮温馨的小放映室。这是新推出的服务,还在试验期,是专门面对情侣开放的。
装饰很浪漫,有些爱情的味道。沙发松软,正好容得下两个人坐,可能是考虑到观影体验,所以荧幕不是很大。沙发边上摆着张桌子,上面放了爆米花和饮料,还有一支带着露珠的玫瑰。
“电影自选,选好了和工作人员说。”帝俊递了份小本子给羲和,上下打量起房间装饰,尝了桌上的零食,看羲和已经勾选好电影,像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想法不错,多半会亏。”
“嗯?”羲和已经确定好电影,去和工作人员支会了一声,回头却看见帝俊倚在沙发上头。他手指捻住一颗爆米花,眯着眸子看即将开幕的电影,暗下的灯光被腕上手表反射出亮丽的微茫,富家少爷风流倜傥的气度竟在这似乎不大正经的姿势里无声无息地透露出来。
是一部黑白电影。
帝俊看着开头浮现出来的字母,皱了皱眉头,余光去盯坐在一边满脸期待的羲和,欲言又止。
《魂断蓝桥》。
很著名的一部黑白电影,同样,也是一部很悲剧的爱情电影。
帝俊没什么心思看,出出神,发发呆。倒是羲和看得很是认真,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之中,看到男女主相别离的时候还抓紧了帝俊的手。
“要是这就结局了,该多好。”帝俊看了眼屏幕,已经是男女主依依惜别完了
“诶,男主战死了吗?”
“没有。”
“女主呢?没事吧?”
“结局之前没事。”
羲和抿了抿唇:“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离别有什么好啊,永无止境的思念是最折磨人的,像没有靠岸的小舟,无所依托。”
“最美的爱情和最悲哀的爱情其实一体,把最美的印象,留在对方的记忆里。”帝俊看着电影进程,他清楚在这之后剧情会是如何,“羲和,你会愿意看到落魄的我么?或者说,百年之后的我。”
羲和没法回答,本来该是斩钉截铁的话啊,却被理智完全否定。
帝俊知道羲和在踌躇,在犹豫,没有再问,主动转移话题:“看电影吧。”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庄周《逍遥游》
啊。我又来碎碎念了。
我是挺喜欢在结尾之前埋伏笔或者用点东西比喻的。
魂断蓝桥的话各位可以去百度一下最后的结尾(。大概就能明白后面的议论了。
关于议论。这个时候羲和已经是当年的羲和了,她知道离别相思的痛苦,作为神明她对于潦倒与衰老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帝俊的话他其实(。行吧我觉得这个男人挺感性的。
最美的,同样会是最悲哀的。如果真要选择,他更愿意独自面对零落成泥的命运,让他所认为最美的东西万古长青。
就是因为这样的看法他才会在当年选择离开扶桑(。的确这种想法是很自私的,但是谁没点私心啊。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庄周《逍遥游》
而且帝俊怎么知道这里有情侣房?而且多半会亏,难道帝俊已经和别人**了?
?
不出意外,电影是在悲剧之中迎来结尾。荧幕里女主绝望地撞向那辆驰骋而来的军队绿树敞篷车时,引发了荧幕外两位观众长久的沉默。
“我想,如果喜剧会更适合现在。”
羲和的话打破沉静,剧里的故事已经落了帷幕,佳人已去。
“从理论上讲,喜剧的核心往往是悲剧。”帝俊倒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所以看喜剧还是悲剧,基本没差。”
“真的?”
帝俊认真颔首。
“你唬我。”羲和笑,她喜欢极了这种放松自然的状态,几乎可以随心所欲表露自己的看法和心情。
“没有。”帝俊抬手撩着羲和鬓发,将其尽数捋到耳后,灯光还未明亮起来,昏暗的房间氛围使周遭晕开暧昧的涟漪,“我从不对你说谎,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将来更会是这样。”
羲和在他深如甘渊的眼里看到了大荒夜空中镶嵌的星点。她很是自然地拥抱住帝俊,眸子微垂,像是在曾经每一个无眠的夜里会去寻找依靠的温暖,独属于她的温暖。
“最近心情不好吗?”帝俊手指揉捻羲和长发。
那是羲和展露自己心扉的时候,许多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小刺猬,外人面前装作是优雅贤惠、温柔知性、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模样,辛辛苦苦端着正经架子,不敢有一丝一毫松懈。只有偶尔在她和帝俊二人相处的那点时间里,一点点翻出自己积蓄的不敢表达的负面情绪。她很幸运地遇见对的人,所以才能去拥抱温暖,而不是独自咀嚼苦涩。
“不是很好。”羲和没有一点隐瞒。
“怎么了?”
“说不出来,心底有点奇怪的感觉。最近也没有不悦的事情,可就是……有点不好的预感,连带情绪也压抑了。”
帝俊任由羲和抱着,心理方面他帮不上一点忙:“说出来会好一点……对了,我准备了晚餐。”
“嗯?”
“所以……我能邀请羲和小姐共进晚餐吗?”帝俊笑道。
“当然可以——”
这条长河打第一本县志起就静静流淌在这里,千年未变。碧水潺潺,远处一带霜林在夜中沉寂。中式风格的餐厅临水而踞,被几颗垂杨些许蒹葭遮掩于小路深处,颇有种曲径通幽处的妙意。
身着窄袖小衫的工作人员客客气气为客人系上香囊,随后在前头引路,一直走到廊道尽头,缓缓推开雕花木门。
其中雕栏玉砌,飞阁流丹,美不胜收。雕窗半开,正对外头碧水,炉中焚着的艾草发出淡淡的香气,正正好作为点缀。当窗下搁了一张长案,色泽鲜艳的膳食摆得整整齐齐,没有桌椅,只有几个软枕,大约是为了更贴合秦汉时生活,使客人入戏吧。
“还行么?”帝俊拿捏不准羲和爱好,他自我认为勉勉强强,不能说很不错,及格线大概有了。
说实话,羲和想到了很多个餐厅地点,比如市中心附近的著名酒店——那里以价格昂贵和食物美味服务周到而闻名,以及其他能排得上名号的餐馆或是饭店,但她万万没想到这回帝俊挑了个那么冷门的。
“很厉害嘛,你。”羲和没有不赞扬的理由,见那工作人员出去了,她也没有太过拘束,靠着绣枕斜坐在软榻上,举起筷子品尝一番这儿厨子的手艺。
帝俊跟着她落座,看羲和嘴角扬起的弧度,他心底也欢喜:“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羲和见周遭没人,弯了弯眸子,抿唇开玩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玩的地方呀?是不是背着我有什么偷腥的事情?嗯?”
“不不不……”帝俊觉得可真是百口莫辩,“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真的。”
羲和信了,却不展露出来,只是稍微收敛了小脾气,撒娇似的说道:“那你告诉我,这么多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因素很多。”帝俊冷静分析了一下,回答得没有那么慌张了,“多积累点好地方,要是你不开心了,随时随地都能给你一份惊喜。”
羲和愣了愣,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吧。”帝俊笑了一声,眼里藏不住的柔情在晕开,“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所有东西都不如你。”
“第一次看到我?是樱花节那次吗?”
“不,是刚开学那天。”
“诶?”羲和反应不过来,当年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刚开学那天吗,她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见过帝俊。
“可能你不知道吧。”帝俊低了眼。
那是个爽朗的上午,九月份的阳光还带着热,直射到肌肤上还是像按了一块火炭过来。帝俊因为把东西落在门卫那边了,不得不从空调间里跑出来去拿。当时门卫大爷正帮着,没空搭理帝俊,他蛮恼地等在一旁,四处张望。靠近校门口那张新生报名步骤须知的海报前,站着个窈窕的身影,她仔仔细细地阅读上面的步骤,纤长手指轻轻抵着唇珠,似在认真琢磨,不时蹙眉垂眸,不知是犹豫还是苦恼。直到门卫大爷甩来的包裹打破沉默却炽热的凝视。
说实话,羲和还是没印象,她只记得那一天天气热得不行,不过她寻着个关注点:“你,你说你那时就喜欢我了吗?”
“我觉得是。”帝俊回答。
“可……我,我……”羲和羞红了脸颊,语无伦次,欲言又止,“你……我还以为……你怎么不说呀你。”
帝俊想了想,回答:“万一你不喜欢我呢?”
那也是,这个回答羲和的确没法反驳。“算了,真是,你的那个反应我差点不敢了。”羲和以手扶额。
“……我反应一直这样。”
“嗯哼?”羲和注视着坐得端端正正,捧着小碟手执木筷的帝俊,他啊,有时候老干部作风还挺足的。
“怎么?”帝俊大概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了眼问。
羲和不语,单单笑着,夹起面前盘中的糖糕,送到帝俊眼前。她配合地递上自己手里的碗碟,示意羲和放下来。
羲和不肯,他只好举起筷子去接,谁知她手一抬,就是不给帝俊碰。“做什么啊?”帝俊无奈得很。
“想喂你嘛。”
“早说。”
“你不该早早想到的嘛。”羲和道。
这怎么想,帝俊从了她动作,看她满意地收回筷子,才低头继续吃饭。
羲和对他这反应一点也不满意,不过真要顺这形式凑上来一顿肉麻情话那就不是帝俊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的你吗?”羲和问。
“说实话,很想。”帝俊回答,还补了一句,“我不勉强。”
“真要追根溯源,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了,从洪荒就开始了。”
帝俊想了想,他从小家里没怎么让接触国学相关,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来自神话,羲和的似乎也是:“最近流行这种情话?”
“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我应该会很高兴。”帝俊回答。
“为什么?”
“我喜欢的人,竟然爱了我这么久。”
难得从帝俊嘴里蹦出的情话,羲和抿唇,幽幽开口:“那,如果爱你的人不止一个呢?”
“可我爱的是你啊。”
羲和正欲说什么,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同时对于这刚刚才有的气氛来说也显得格外不懂风情。
“你的?”帝俊问。
“好像是。”羲和拿出手机,看是洛曦打来的,赶忙接听了。
洛曦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姐姐……”
“怎么了吗?”羲和一听这语气,便觉得不大对劲。
“你在家吗?”
羲和回答:“没有啊。”
电话对面的声音断了好久,才听到洛曦那夹杂着点的哭腔却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声音:“姐姐,家里……”
紧接着便是一阵杂音,电话就被挂断了。羲和甚至都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但是她自己知道实际情况不容自己弄清楚,她应该马上回家——不管真的假的。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庄周《逍遥游》
其实按这个走向当场就可以大结局(……。
但是我还想卖个关子绕个大圈。主要是我结局想安排两人独处(………………)洛曦固然好总是电灯泡(你)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庄周《逍遥游》
“冷静一点……”
当熟悉的路标出现在视野当中时,帝俊才分出心思宽慰羲和几句。“这里治安一直不错,应该不会……”这话还未说完,视线里便突然涌出好些人,有脸熟的有陌生的,还有警服装扮的人在其中焦急小跑过,时不时盘问些东西。
“洛曦!”
羲和第一眼便看见披着件不合身大衣,站在人群之外的洛曦,她像乖巧的羔羊依偎着身边的少年,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楚楚可爱。
帝俊还盯着洛曦身边的那人看,他向别人打听过这个让羲和很不喜欢的家伙——伊撒尔,看着蛮可靠,听来的评价也都是赞扬或中肯——找个机会,把洛曦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二人世界多浪漫多开心。
车辆行驶降速了,却还未停。羲和顾不得了,她直接打开车门。帝俊被这动作吓了一下,从出神里反应过来,下意识停住车,免得伤了羲和。
“姐姐……”
这声音真是每个字都砸在羲和心底,让她焦急:“洛曦,洛曦,怎么了?”
伊撒尔手搭在洛曦肩上,见她说不出话,便代说道:“洛曦被吓到了。那边有人遇害了,人从楼上跌下来,掉在我们面前的不远处。”
有人遇害?人从楼上跌下?我们?
关键词多得羲和不知该怎么找,她看了眼伊撒尔,又看了看洛曦,一副很是无奈的语气:“那你们没事吧?”
“没事。”伊撒尔愣了一下,回答。
羲和还想说些话,却被一个年轻的身着警服的女子叫住:“您好,您是死者的邻居吗?”
“邻居?抱歉,我们不是很熟。”羲和说的是实话,毕竟这里的人都不大走动。她多看了几眼那个年轻女子,红发被高高扎起,干净利落的模样看着很讨喜。
“没关系,我只是问些问题。”
女子例行公事,简单询问了死者的情况,羲和能给的信息也不大多,所以只是谈了几分钟便结束了。“谢谢您的配合。”女子把小笔记本放入自己上衣口袋,忽然变了变神色,笑道,“你就是羲和吧,老师经常提起你,她真的很喜欢你。对了,这次的案子……不好处理,你也注意安全就是。”
“老师?你是……?”
“我是银河老师的学生,你可以叫我大熊。”
“好,好。”羲和应和几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死者叫什么?”
“嗯?死者叫姮娥。”大熊回答。
姮娥?姮娥?!
羲和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我记得昨天还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也发生了类似案件?”
“是啊。”大熊回答完毕,低声抱怨了一句,“仙王这家伙,新官上任还烧起自家人了。”
“那一起案件的死者,是不是叫逄蒙?”羲和问。
“噢,你怎么知道?”大熊挑眉,“你也有内部消息?”
呵,羲和冷笑,这就不必要什么内部消息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啊。“不瞒你说,是有一点。”羲和表面还是端庄有礼的模样,承认下所谓的内部消息。
大熊努努嘴,没有多问,转而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反正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家,有些在官方工作的亲戚还是很正常的。
“姐姐。”洛曦突然唤了一声,伸手扯住羲和衣摆,凑得很近,低声耳语几句。羲和听罢,思忖片刻,问了句:“你亲眼所见?”
“嗯!”
“你和他们说了吗?”羲和指着大熊那边。
“没有。”
洛曦不像会说谎的人。
羲和没说话,她在想着洛曦说过的话。洛曦说她当时是看见那个人,目标是冲着她或别的谁,不知道怎么的又没动手。
说实话,羲和真的很怕洛曦知道这么多,会不会被……
“你没被发现吧?”羲和问。
“不知道。”
那还真不好说,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不是瞎子,发没发现不好说。“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很晚吗?”伊撒尔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天黑了就是晚。”羲和回答。
洛曦夹在中间,两头劝。她真是不懂,自己姐姐平时开明大义以身作则的,怎么落在她身上便突然化身成迂腐保守人士了呢?
“我去拿了校庆邀请函,姐姐你也真是的,丢在门卫室快一周了,都不知道去拿。”洛曦解释。
我是在盘算着番外的事情的(。
正文快完结了。
番外我打算多搞几个(你)
一个是银河学生的故事(?。虽然只是在文里打个酱油,但是不写可惜了,真的。
一个是你们喜闻乐见心心念念想看羲和被绿的(……)不是很难,问题不大。
一个是把文里校园情节回忆拿出来写一下(。美丽爱情谁不爱啊草
校庆?
羲和接过那两封邀请函,才想起了这回事,学校每十周年都会邀请优秀校友和历任学生会长回来参加校庆。她和帝俊受到了邀请,不过洛曦没有收到——不过也正常,洛曦还是羽翼未满的孩子,在以后她会有自己的成就的。
“姐姐是不是明天还要出去?”
“嗯,参加校庆。”
“那,姐姐,我明天可不可以……”洛曦看向伊撒尔,却碍于姐姐,不敢明说,“我一个人,害怕……”
羲和瞥了眼伊撒尔,说道:“明天你想和他一起?”她可是过来人,洛曦那点小心思,羲和一清二楚。
“呃……其实还有……”洛曦想要解释。
“可以。”羲和没有理会解释,直接答允了,片刻,才沉了沉脸色,道,“不过你要答应我,早些回来,不许和今晚一样。”
洛曦答应着,看自个儿姐姐还想唠叨什么的样子,赶紧另寻话题:“对了,姐姐,姐夫呢?”
“他呀,他……”羲和抬手正想指明帝俊的位置,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去了哪儿,是停车去了么,她瞧了眼时间,快二十分钟了,乌龟都能回来了,帝俊……不至于这么慢吧。
或是说……羲和心底腾升起不祥的预感,白泽卜出的卦象浮现在她眼前。
这时候人已经散了不少了,那边的取证也快接近尾声,开始收拾起手头东西。大熊也停止询问,叫同事把剩下的人驱散,然后自己靠着车,一边啃压缩饼干一边看笔录细节。
“把我妹妹送回家。”羲和回头对伊撒尔说道……不,应该是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只要洛曦安安全全回家,你就是我们家洛曦男朋友了。”这话说罢,羲和丢了串钥匙给没反应过来的伊撒尔,便急忙朝地下车库快步跑去。
夜晚的风有点凉,羲和感受到自己的手冷得不像话。她以自己所能及的最快速度感到地下车库入口,门卫室里无所事事的保安看到羲和这么着急,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是这里哪个富人家的金贵小孩冷了热了闹了病,派人开车去医院,不敢多问,也不敢拦着。
尽管保安的表现云淡风轻,但羲和依然不敢放松一点。她知道,神有太多的手段。
实际情况大约比她想象中的好上一点。没有飞溅的血迹,没有难舍难分的打斗,没有天崩地塌的法力。
只是,帝俊……
地下车库的灯不知怎的暗了许多,柔了许多,橙色的光芒轻轻地覆在他身上,将一身纯白衣服染成明黄。
商一直以玄鸟为尊,身为至高神的帝俊也自然大多时候一身玄衣打扮。羲和在很长一段日子里,看到人间的统治者会身着明黄,坐在庙堂之上,冕旒下是君王的张扬神采。那时候,她就会想如果帝俊穿着这身衣服端坐龙椅之上,傲视九州,君临华夏,那该有多好。
他,也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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